其中一个黑冰台,声音都有些发颤:“公子,您就是真在这儿有个三长两短,陛下也不会让您回去的。”
胡亥浑身一僵,缓缓地转过头,看着说话的黑冰台,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知道,可我能怎么办?”他声音里带着哭腔,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当今之计,只有将这怀安县治理好,正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只要公子努力将怀安县治理好,就能回咸阳了!”黑冰台这话,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唯一的出路。
胡亥沉默了。
再沉默。
他心里那叫一个苦啊,治理县城?他哪会这个啊!他除了吃喝玩乐,还会啥?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可眼下这情况,除了硬着头皮上,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现在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胡亥心中那叫一个悔啊,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摆烂,现在好了,被亲爹扔到这鬼地方,真是自作自受!
他看着眼前这破败的县城,还有那些面黄肌瘦的百姓,心里那叫一个绝望。
可转念一想,自己要是真能把这怀安县治理好了,那岂不是就能回咸阳了?
一想到咸阳的繁华,咸阳的美食,咸阳的美人,胡亥的眼睛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他胡亥,可不能就这么认输!
他要让那个不靠谱的爹看看,他也是能干出一番事业的!
想到这里,胡亥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虽然还是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坚定。
“走,去看看这怀安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
黑冰台们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这位公子哥能坚持多久,但眼下也只能跟着他一起,走一步看一步了。
毕竟,他们也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怀着各自的心思,开始在这怀安县里转悠起来。
胡亥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心里那叫一个凉啊。
这怀安县,比他想象的还要破败,还要贫穷。
街道上坑坑洼洼,到处都是垃圾,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路边的房屋,大多都是土坯房,有的甚至连屋顶都没有,用几块破布遮挡着。
街上的行人,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眼神里充满了麻木和绝望。
胡亥越看越心惊,他原本以为,自己对贫穷的认知已经够深刻了,可现在看来,他还是太天真了。
这怀安县的穷,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忍不住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五味杂陈。
他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能把这怀安县治理好吗?
他真的能回到咸阳吗?
就在这时,一个小孩突然冲了出来,撞在了胡亥身上。
胡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被身后的黑冰台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