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生气。
而殷长殊呢,则深陷进萧娆刚刚那句,‘早就成就好事’上,心里时悸时恼,根本没回过神来。
“萧娆,你,你是女子,你应该守贞洁……”
屈皇后抽声。
“母后,我是公主,我跟普通女子不一样!”
萧娆语重心长。
“你嫁人了,出嫁从夫,你应该尊重理国公府,尊重你相公,他们是你的公婆,你的夫主!”
屈皇后快气哭了。
“母后,你……唉,还是不明白什么叫皇族。你刚刚所言的,或许适合天下大多数女子,因为她们的尊荣来自相公,来自夫家,可不一样啊!我是公主呢。”
“我的尊荣,来自我的姓氏,我是父皇的女儿,所以,我成亲,不是嫁人,而是理国公府尚主!”萧娆笑着给屈皇后科谱,“所以,母后,你不要弄错了。”
“对理国公府来说,我给他们什么,他们就得受着。”
“我想要面首,我就能抢进府来,养在院里,就像……呵呵,普通男子想纳妾,想养外室,想一夕风流,新婚夜跟情人见面似的~”
她淡笑,眼帘微垂,讽刺地看向屈修文。
若有所指。
屈修文像被重锤砸中似的,心里蓦然一悸,猛地低头,他想起殷长瑶了。
萧娆为什么那样比喻?
她知道什么?
屈修文莫名心虚。
屈皇后完全不知情,心里全是娘家人被踩进泥里的愤怒,“你,你,你……”
她按着胸口,觉得萧娆完全是疯了,普天之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狂妄。
自大!
蛮横肆意!
不要脸呐!
“来人,把,把晧月公主拉下去,将她关进暗室里,不许给她食水,让她反省自身!”
她咆哮着,心中则想,不管万岁爷多糊涂,多想警告屈家,萧娆这么荒唐狂傲,他总不好偏心了吧?
说不过去啊!
“萧娆,你什么时候明白了,什么叫为妇之道,什么时候,本宫放你出来!”
“抓走!”
屈皇后高声。
左右宫女们相望对望,犹豫上前。
殷长殊眉头拧起,看着宫女们围住萧娆想‘请’她,他几乎要上前拦住,把萧娆护到身后。
那似乎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本能。
但!
殷长殊狠狠压制住了,心中骇然之下,他顿住脚步,面色阴沉。
就这么一耽误,外面,突然扬起尖锐的太监唱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