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十二点,昏暗的房间里发出一声沙沙的动静,大床上暗红色的被子里伸出一条白嫩的胳膊。
让人无语的是,这条胳膊像是被家暴了一样,上面全是青紫暗红。
床边裸着上半身的男人靠在床背上,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手指触摸屏幕偶尔往下滑,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
他的目光时不时地注意身边睡觉的女人,发现她有醒来的动静,‘啪’将电脑合上,放到一边。
专注地看向即将睁开眼的睡美人。
沈南柯眨了眨眼,总算把沉重的眼皮睁开,入目就是一张让她想要捶爆的俊脸。
她眼神微眯。
“你,是,想,死,吗?”
女人的声音缓慢而嘶哑,像是被锯的木头,沈南柯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这么难听。
聂君屹黑眸一深,拿过床头的温水。
“我抱你起来喝口水,润润嗓子,昨晚你喊得太多了。”
哎,他看自家夫人的小说上面写的都是被弄哭一晚上的,自家夫人眼角倒也有泪,不过不是哭的而是兴奋的。
还有,晕过去的最后一刻她嘴里都在骂他,所以她嗓子变成这样,就是因为骂了自己一晚上......
面对自家夫人冷酷的眼神,聂君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还是伸手轻柔地将人捞起来。
“是我不对,夫人别气坏了身子。”
沈南柯就着他的胳膊起身,暗红色的被子滑落,一片白嫩上全都是暗红青紫。
活生生像是被家暴了一样。
聂君屹呼吸紧了几分,在他身边的沈南柯岂会听不出来?
“畜生。”她面无表情地骂。
聂君屹没有反驳,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将温水抵在她唇边,小心翼翼地喂给她。
沈南柯总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她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才感觉被扯疼的嗓子缓和了几分。
见她稍微舒服点,聂君屹才说。
“夫人见谅,旱了快三十年,自然有点收不住。”
谁不是旱了三十年?
沈南柯动了动酸疼的身子,叹了口气。
这不科学,怎么说她前世也算是高手一列的,就算换了个身体,也不该是这么弱才对?
怎么昨晚还能被弄得/晕过去?
就是打死聂君屹他都想不到,自家夫人竟然是因为‘强弱’生气了。
不过就是知道他也不会认输。
其他事情他都可以退一步,但是唯独这件事——
不行。
“我再躺会。”沈南柯嗓子不舒服,一点不想说话,也不想动。
见她没有真的生气,聂君屹将人小心翼翼地扶到床上躺下,“我去给你弄点饭,你都一上午没吃了,对胃不好。”
沈南柯没意见,她的肚子确实在闹了。
只是好像还忘了一件事儿,她扭过身体,扫了一眼杂乱的地板,眼角一抽。
“把房间收拾好。”
聂君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眼底都是笑意,“夫人放心。”
......
聂君屹下楼后,两小只正准备吃饭,看到他之后,不约而同地向后看去,发现还是没有熟悉的身影,亮闪闪的大眼睛暗了下来。
“爸爸,妈妈还在休息吗?”聂清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