篾匠师傅的声音不是很大,确带有一种不可抗拒性,至少在篾匠师傅家里是这样的,无论是徒弟还是篾匠师傅家里人,听到篾匠师傅叫大家睡觉的声音,都会自觉得把自己房间的煤油灯吹灭,即使你是在做要紧的事,也只能到了第二天再说,不过篾匠师傅的徒弟们和他自己家里的人,大多是看到篾匠自己进了房间就基本上做好了吹灯睡觉的准备,篾匠师傅吩咐睡觉的声音和部队里的熄灯号声音差不多。篾匠师傅说完了,随之便把自己的房间门关上,而不必再等等看,还有谁不吹灯的,整个家里只有篾匠师傅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篾匠师傅的女人更早进的房间,进去一眼就看到郭子放到桌子上的箱笼,篾匠师傅的女人拿着房间里的抹布,轻轻得擦拭着箱笼上的灰尘。篾匠师傅走进房间的时候,篾匠师傅的女人把整个箱笼差不多都擦洗干净了,经过擦洗的箱笼呈现出一种气息,而这种气息让篾匠师傅闻着别有一番风味。篾匠走到自己女人的背后,看着自己的女人用心得擦拭着箱笼,那种动作很轻盈,像是对待自己刚出世的孩子,生怕稍微用力便会给箱笼弄痛了。篾匠师傅很欣赏自己女人的态度,对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