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帮忙就是二回事,以前篾匠师傅的女人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忙忙碌碌,可谓是步履匆匆,紧赶慢赶得总算是把饭做好,吃饭人少的时候,尚可应付,吃饭的人多了,再怎么得赶等会晚那么些时候,甚至有过最晚的时候,别人家里都吃了,篾匠师傅家里仍旧还在做饭。这事篾匠师傅是知道的,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人来帮自己的女人做事,来学手艺的大多是男娃,自己又没有女孩,但篾匠师傅相信这都是暂时的事,该来的总究回来的。这不,现在有了陶宽爹的到来,事情也就解决了,况且陶宽爹过去在自己家里挺会帮助自己爹——陶宽爷爷做事的,而且还是做些家务事,这就几乎是为师娘量身定做的徒弟。今天有了陶宽爹的帮忙,事情变得有些快,甚至是篾匠师傅的女人自己都觉得这事来得太快了,原本以为陶宽爹这孩子只是嘴里说得那么好听,可能在家里的时候只是那种豪门出贵子的孩子,因为陶宽爷爷就这一个孩子,更有甚者,自己的女人还早走了,父子俩艰难度日,陶宽爷爷对于自己孩子的心痛的程度超出了一般的父子感情。却不料陶宽爷爷对于自己孩子——陶宽爹的心痛也得到陶宽爹对自己的回报。从陶宽爹记事起,自己就慢慢得独立起来,哪怕是漆黑的夜里,起初还会在林家躲躲,到了后来只是在林家吃饭回家睡,如此三番的经历了,陶宽爹就干脆回到自己家里做饭吃,自己睡。这也是陶宽爷爷最希望看到的,陶宽爷爷也知道登天难,求人更难,现在自己的崽能自己独立得生活,这自然是陶宽爷爷巴之不得的事。现在到了篾匠师傅家里,有了能说话的郭子和师娘心里的开心比起自己家里可以说是从糠箩跳到米箩,陶宽爹自然心里高兴很多,况且来的时间短,到处都还是新鲜的,农村有句话说:新打茅厕三日香,何况是有着众多的师兄的篾匠师傅家里,还有师娘这样的角色,在陶宽爹心里早就是认为师娘就是自己的干娘了。只有师娘安排自己做事,陶宽爹都很愿意去做,陶宽爹更知道有了师娘的宠,可以弯道超车,去超过早先来师傅家里学手艺的师兄。但篾匠师傅心里想着是不是把自己的衣钵传给陶宽爹,陶宽爹没有想更没有这样的目标。从厨房爹早上起来,到师娘带着自己去菜地里摘菜,陶宽爹也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虽然自己也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