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人家不是很充裕,尤其是陶宽爹这样把自己的嘴搁在别人家里的桌子上的,匠人师傅不仅是要手艺好,而且也得守时,能尽量得早点去而不必等别人来说,说得多了,对自己的威信就是一个损害。整个陶家最不慌不忙的就是陶宽了,没有压力,纯粹的小屁孩一个,但也只是暂时的,陶宽也还未必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在等待着自己,总以为读书可能是所有的事里最轻松的一个,但不知道要想读出名堂来,可就是天下最难的事之一。且不说是朝为放牛郎,暮坐天子堂,就是能通过读书能换回一个稳定的饭碗也不是很简单的事,尤其是银井湾这样偏僻农村了。银井湾的隔壁的村庄里也曾出过高小文化程度的读书人,大概也就是民国时期吧,学校刚刚被叫做学堂的时候,家里也不算是很富裕,能考上高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是的银井湾要去县城,肯定是没有公路,银井湾去县城的公路也是后来的事,要去县城也只有靠着二条腿走,但幸好的是那时候的人体力都很强壮,走上个几天都不在话下。儿子能考上县城的高小,在附近的几个村庄都是大事,盛事。到了临去县城的时候,这才考虑到谁送学生去县城呢,请个人吧,奈何家里确实拿不出太多的钱来,无奈之下,只有孩子的父亲去,一则可以照顾好孩子,二则确实可以省钱。最关键的是家里给孩子准备了二个大木箱,用来装衣物和吃的。到了要去县城的那一天,父子俩就开始了远足的准备,父亲自然是喜在眉梢,挑着二个大木箱紧紧得跟着孩子的身后,路上吃的用的都先紧着孩子,但到了学校里,情况就不一样了,县城虽然没有现在的县城大,但在当时却是算热闹的地方,父子俩经过九九八十一难,磨破了多少嘴皮子,最终把孩子送到了学校。去县城读书的人自然就有些是家里颇有些钱的人家,至少和银井湾的最有钱的人家比起来要有钱很多。同学的见面是很新鲜的,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