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宽爷爷看着巷子里没有了太多的动静,有些失落。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回家吃粥,吃完了粥先到自己家里的地里去看看。太阳的升高,截断了陶宽爷爷的背影,阳光也逐渐从陶家的厅堂里移到了门口,最后义无反顾得走了。陶宽爷爷回到厅堂时候,恰巧陶宽妈也从厨房里端出了早餐,没有悬念只是粥,而且还是白粥,没有其他的掺和物。这样的白粥也算是一种进步吧,比起以前来,还真算是好了很多。南方的农村只是种水稻为主,要种其他的粮食也只是在米的不足之下才会种的。陶宽爷爷手里也曾经和银井湾其他人家一样,种过小麦,高粱,但除了水稻之外的也就是番薯了。番薯不顶饥,屁多,还窝心。陶宽爹的窝心就和自己小的时候吃了番薯有关,但更多的原因还是蹲着做篾匠。陶宽爷爷从昨天中午,就开始到生产队长家里吃饭,吃饭那只是一个说法,更多的是喝酒,以至于根本没有吃到什么东西进去,没有过太久就醉了,醉了的陶宽爷爷更不可能去盛饭吃,陶宽爷爷看着生产队长家里时不时有人进来喝酒吃菜也就喝大队支书打了个招呼,溜走了。大队支书对于陶宽爷爷的离去并没有做太多的挽留,既然把事说清楚了,陶宽爷爷坐不坐在那里吃饭也就没有了太多的意义,至少大队支书是这样认为的。回到家里的陶宽爷爷,由陶宽扶着安置到了床上,除了中途起来喝了口水,几乎都在睡,直到晚上时候才醒来。醒来后的陶宽爷爷有了陶宽妈的关心只是喝了点豇豆粥,到了这个时候早就饥肠辘辘了,也就是这样的饥肠辘辘才让陶宽爷爷有了饿的感觉,这是好事。人老了,肚子饱吃不下去不是真的饱,那是窝心着呢。陶宽爷爷看着粥心情好些,也不等陶宽妈端出下粥的菜来,拿着碗走到盛粥的粥盘边上,盛了一大碗粥,顾自喝了起来。有了其他的菜或者是馒头之类的那才叫吃粥,像陶宽爷爷这样什么也不吃,只是端着碗喝的才叫喝粥。陶宽爷爷喝粥的声响很大,以至于在厨房里的陶宽妈都听到了,陶宽妈赶紧把昨晚的剩菜给端出来,也包括二块昨晚没有吃完的腌鱼。这二块腌鱼本来是给陶宽留的,陶宽有了豇豆粥也就没有去吃鱼,这才留到早上来吃。腌鱼夹了出来,就不再放回腌鱼缸里去了。陶宽爷爷昨晚和陶宽差不多,也没有吃腌鱼,现在有了腌鱼,陶宽爷爷还是情愿去吃点其他的剩菜,把腌鱼留到午饭来吃。就在陶宽爷爷盛第二碗粥的时候,陶宽从外面回家了,陶宽因为砍柴看着陶宽爷爷在吃粥,精神很好根本不像昨天喝醉了酒的样子,自然也高兴很多。对着陶宽爷爷说:爷爷,你吃饭了。从昨天中午,陶宽扶着陶宽爷爷进到房间后,但现在还是第一次看到陶宽爷爷,陶宽下午回家的时候陶宽爷爷在睡,陶宽爷爷起来吃豇豆粥的时候,陶宽在上晚自习,二人刚好错开了时间,能看到陶宽爷爷恢复得如此,陶宽还是很高兴的。陶宽爷爷并没有对于陶宽的招呼做出太多的反应,只是笑笑,就算是答复了陶宽。陶宽不在乎陶宽爷爷对自己的态度,时间有些紧张,陶宽来不及去吃刚从锅里装好的粥,太烫了不得不快,最后还是簸箕里盛了碗生饭脯,这个时候的生饭脯温度刚好,不冷不热,只是有些伤胃,但对于陶宽这个年龄来说,几乎是不在话下。盛了生饭脯的陶宽走到桌子上,也就夹了块腌鱼,也不管鱼刺的细密,和着生饭脯狼吞虎咽,也就在陶宽爷爷第二碗粥吃到一半的时候,陶宽结束了自己的早餐,顺手拿起自己的书就朝着学校走去。陶宽爷爷看着陶宽这幅吃相,有些开心,在陶宽身上有着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更多的是羡慕。真可谓的岁月不饶人,陶宽爷爷年轻时候也和陶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