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宽妈拿着菜罐出来,菜罐里放着的是南瓜子。南瓜在农村里并不缺少,每家每户都种,在饥馑的年代还能充当粮食,会种菜的陶家也不例外,虽然陶宽爷爷年龄大了,挖不了地但种菜的经验还是可以的。陶家的南瓜种得大而且多,吃不完的南瓜崽就给留下来,养成了老南瓜,老南瓜不只是菜了,也可以晒成干粮菜,或者做成酱,就很好了。而南瓜子就是吃老南瓜的副产品了,每次打开老南瓜,陶宽妈都很小心把南瓜子收集起来,漂洗干净,放到一个固定地方去晒。晒南瓜子的地方还得是比较高的地方,猫狗吃不到,连老鼠难以企及的地方最好。等把南瓜子都收集到了一定的数量,而且晒得很干了,就可以收集起来,留起来招待客人。以前的银井湾也种过葵花籽,但随着代销店里有了葵花籽卖也就慢慢得没有人种了。虽然代销店里有葵花籽卖,却也不是每家每户都会去买,只是过年过节才去买些来吃,像这样不年不节的时候,又很急一般人都不会去代销店去买葵花籽来招待客人的,陶宽妈也怕自己去了代销店倒把秦老师给怠慢了,最好的就是从自己的房间里去拿些南瓜子来招待秦老师。陶宽妈的细心,把陶宽爷爷留着不愿丢弃的菜罐给洗干净,装上炒好的南瓜子,菜罐子的密封性还是很不错的,在一定的程度上保证了南瓜子的焦脆,也是保留着南瓜子的香味,更难得的是不会让老鼠有了可乘之机。因为菜罐洗的干净,也就是最好的状态呈现在秦老师眼前。秦老师倒不是闻着南瓜子的香味,而是看到了菜罐的花纹。陶宽妈从收着菜罐也看到了菜罐上的花纹,但却没有秦老师那样的专注,也许陶宽妈对子菜罐的花纹到了熟视无睹的状态了,再好的东西也就是一个装饰罢了。秦老师不一样,她看着菜罐上的花纹有些着迷,也就不再去注意陶家的厅堂的布局了,用手指着菜罐,对着陶宽妈说:陶妈妈也算是会藏东西的人,你看这样的菜罐要搁到别人家里,恐怕早就丢了,而你却把它洗得这样干净,关键还给它找到了好用处。陶宽妈听着秦老师的话,脸都红了,是啊,自己这样一个家庭妇女,虽说是在银井湾有些名目,但真到了秦老师这样的阶层,陶宽妈就有些自卑了,况且秦老师还一个劲得夸自己,这让陶宽妈脸上有些吃不住了。陶宽妈也能从秦老师的态度上看到,秦老师说着这样的话还是很诚心的。陶宽妈虽然脸上有些红,但却没有失态,而是坐在了秦老师身边,顺手把菜罐给打开。菜罐有着四角的系绳,很合口,在没有打开系绳是很难菜罐的口子来的。陶宽妈打开了四角的系绳,打开了菜罐的盖子,南瓜子的香味就有些浓郁了,陶宽妈随手把南瓜子倒到桌子上,就把菜罐递给了秦老师。秦老师也不是直接去抓南瓜子吃,而是接过菜罐给仔细得看了起来。菜罐有些年头了,至于是谁手里给做好的,陶宽妈没有了确切的了解,但菜罐上的花纹却是一株兰草,简简单单的几片兰草叶子,向着不同的方向伸展出去,就很有意味了。很多东西不是说你做得越多就越好的,中国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