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乐福利站。
古怪的一个名字。
乍一看像是在玩谐音梗，仔细看又像是钓鱼佬店铺倒闭出租后，在店名上垂死挣扎。
齐明晃了晃手中的珍珠奶茶，这玩意喝到后面越来越甜难道是规则设定吗。
十几颗黑色的珍珠黏黏糊糊挤在一起，给他演着小蝌蚪找妈妈的动画。
反正所有饮品都是开头那几口最好喝。
喝不完齐明也没觉得可惜，直接将还剩三分之一的奶茶丢进回收桶。
门口是推拉的玻璃门，齐明左手提着零食推门进去。
许是没有窗户又不开门，店铺里面空气久不流通，扑面而来的热度让人气闷。
“不是，老王你坐里面孵小鸡呢？？”齐明挡在要关上的一扇玻璃门前，惊诧的问道。
外界的新鲜空气疯狂涌入，坐在柜台后的老头半死不拉活的歪椅子上。
王时午面容憔悴，脸色蜡黄，穿着的褂子跟坨腌咸菜样巴在身上。
柜台和地面堆满了刮开的彩票和踩扁的烟头、空纸杯。
齐明被吓了一跳。
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杂物走过去，将手里提着的零食放在他面前。
“老王，你这是被十几个大汉破门而入堵屋里啦，还是欠钱太多被老板按在这里抵债做工啊。”
“你就盼着我点好吧。”
王时午朝他翻了个白眼，揪起自己领口一闻差点哕出来。
酸臭的汗味有点太超越了，哪怕这是自己身上的也忍不住。
“咦~”齐明嫌弃的将口罩提高，往旁边避开。
“赶紧换身衣服吧，积分商城里不是有清洁选项吗？真不知道你在这屋里呆了几天才这么臭，都快变成垃圾堆了。”
虽然嘴上嫌弃，但齐明还是身体诚实的在后门处找了个扫把，将地面堆积的垃圾扫至一处。
实在受不了了，出门在外就想搞卫生是怎么个事。
店铺的门口只有二三十平方，比起其他店铺宽敞的接待厅只能算是夹缝中的过道。
收银台就坐北朝南靠墙放着。
西边墙上是一张写满开奖号码的幕布，对面则是联排的五张金属椅。
就和火车站银行里面放置的一样，刷着银色涂料但十分斑驳老旧。
等将屋里打扫干净，地面起码光鉴照人。
两人也累的像条死狗坐在椅子上直喘气。
屋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边角处藏的灰尘了不少。用水打湿毛巾都得擦半天。
齐明把帽子和口罩都脱下来，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说说吧，怎么个事？一天到晚不着家，跑到这里腌咸菜。”
青年额前的黑发都被汗水打湿，部分发梢或是卷贴或是翘起。让不说话时的乖巧形象一下子变得活泼起来。
几分钟后齐明总算明白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