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懿立马走开。
贺寂州起身握拳又松开,他只能站在原地。追上去他又无话可说,威胁什么呢,他应该比她更看重她肚子的孩子,其余可以威胁她的早就什么也不受他控制。
他后悔将那个孩子送走。
他才明白他亲自同意送走了拿捏她的软肋。
薄时漠醒来之后心心念念要见陆相挽,每天都叫白一去传话。陆相挽都以公司工作繁重推脱,她想不到怎么面对薄时漠。直到又几个月后他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他用要下床亲自去公司寻她做威胁,陆相挽终于同意工作结束之后在医院见面。
她没带荼。
薄时漠也叫白一下去。
现在就他们两人坐在偌大的屋子里,陆相挽一进门就坐在窗台边,两人之间隔着偌大的地板。陆相挽靠着窗台低眸去看他病床边的茶几。自从上次悬崖边一别,薄时漠没想到再见她竟然会是六个月以后。
“今晚的星星很美。”
陆相挽偏头看着窗外的天,今晚竟然没有月亮。四处镶嵌的星星发出光。
“是啊。”
但薄时漠说的不是天上的星星。
“我叫白一给你买了杜鹃花。”
他床边的茶几上确实有一大束白色杜鹃花,陆相挽从进来开始就发呆地看着。每朵花都新鲜地漂亮,想起凌司如死的时候胸前藏得那一朵,她的死竟然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想起这一年因为司如的死所以颠颠倒倒经历的这些,还有薄时漠现在醒着和她说话,全都像做梦一样。
陆相挽不说话,薄时漠静静看着她哀思的样子,不知道她怎么了,他记得她从前是很喜欢杜鹃花的。红珊瑚别墅后院好像还养了好几丛。
“不喜欢吗?”
陆相挽轻轻点点头,“我现在不喜欢。”
“为什么?”薄时漠好像很健忘,他从前就问过陆相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