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堪连人带椅子扑倒,他脸朝下摔,摔倒之后倒是知道自个翻身过来斜躺着。
他的惊叫声和呼救在场所有人都置若罔闻。
凌司如哈哈大笑,笑他的狼狈样。
“我挺好奇的,你当年是怎么和白颂清好的如胶似漆的同时,又能和我妈结婚的,最厉害的还要是你无间断续弦,我妈死后尸骨未寒,宋慧琴就高高兴兴进门。”
“我当初也是迫于无奈,你妈一定要我娶她,才能告诉我你颂清阿姨的下落,我着实是找你阿姨心切。”
他解释的着急。
但着实太苍白了,并不能说服凌司如。
“所以她跳楼的时候,你跑着下楼,是去找白颂清庆祝我妈成了一具尸体吗?!”
凌司如怒吼,声嘶力竭的指责,而随着凌司如的最后一个字落下,外面顿时雷声大作,轰鸣炸耳。一道闪电就劈到了薄堪的眼前。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他慌张起来,说话都不流利,脸上倒好意思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和他这样躺在地上的姿势联系在一起看,倒是怪滑稽的。
“那要我怎么说?!”
“说恭喜你们喜结良缘吗?”
“我真是不明白。”
“你到底凭什么瞒着她,让她生下凌亢的孩子?!”
“你又凭什么自作主张用我的出生来换你们薄氏的生机?!”
“如果你不爱她,可以让她好生离去,而不是成了你们薄家一张废牌之后,还落个坟墓都没有的下场,随风飘零!”
凌司如的五脏六腑都好像有一股热气热流要喷涌出来,她的太阳穴青筋暴起,浑身因为愤怒已经冲到了脑门,开始急喘气,站不稳。她越讲越激动,字字珠玑不算,每一句都让薄堪无法反驳。
他没否认。
他只是在警告她,吓唬她。
“你会遭报应的。”
“你不怕被薄时漠杀了吗?”
凌司如仰天大笑,他到底有什么底气说出薄时漠这三个字,他不该对薄时漠羞愧吗?
以为凭借生父两个字,就能让薄时漠为他保驾护航,真是可笑,可笑到让人笑掉大牙。
凌司如单脚踩着他的椅子脚,手臂搭在踩好的大腿上,弯着腰居高临下得看着他,眼里穷凶恶极,可嘴角全是对他的取笑,说出来的话不凶,可比凶起来更可怕。
“你有什么资格称呼薄时漠的名字?又有什么理由认为他一定会力保你?他的童年遭遇,和对你的恨,比起我来,一定过之而无不及。”
“说实话,我很期待你的下场。”
“你身边的女人,你膝下的儿子都逃不过我妈的诅咒,你也是。”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会亲手杀了薄盛来,他要是死了,你的余生应该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