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找他算账，也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总归你不是死在我手上就行。”
凌司如拍拍他的肩膀。
凝视他的脸许久。
“行了。”
“时间到了。”
她伸手擦干净自己的眼泪，背过身重新带好口罩。
“进来。”
荼二十二押着工作人员走进来。
“火化吧。”
“是。”
凌司如听着身后机器运行的声音。
目视着前方。
尽管这辈子，凌亢要杀凌司如，但这三十年她付诸在他身上的讨巧全部都是真的。她从前是真的无比希望自己能成为她眼里最骄傲的继承人，然后做他的女儿。
恍然发现，自己早就是他的女儿，只是不被认可而已，这三十年就像是做梦似的而已。
火化完的骨灰，凌司如没有接过。
“别说我来过。”
“好。”
凌司如从后门出去。
走了几步停住，荼二十二赶紧从后面快几步走到凌司如的身旁去。
“跳楼的那位高管有没有家属？”
荼二十二受吩咐也调查过了。
“有一个怀孕的女儿，前几天情绪激动动了胎气，现在在医院住院。”
“去看看。”
“是。”
车子驶到医院门口就看见人群聚集。
絮絮嚷嚷着什么听不太清楚。
“前面怎么了？”
车子停在人群外。
“大小姐。”
“我说的家属就是她。”
荼二十二指着楼顶那个女人。
凌司如先下车，荼二十二跟着。
“去看看。”
凌司如走到人群边缘摘下墨镜问。
“怎么回事？”
打扫卫生的保洁人员挺有热情的和凌司如介绍情况。
“这是个产妇，凌晨才生完孩子，孩子七个半月就生下来了，必须送进保温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