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老大之后每天晚上梦魇,气色越来越差,但过几天都会去医院看这个孩子。”
“再之后。”
“她就让我去办理领养手续。”
凌夏浔最先想到得就是凌司如亲妈,白宥宥也是跳楼死的。白宥宥死的时候,她也才出生,和那孩子差不多大。想必是那女人跳楼的场景和白宥宥过于相似,她在楼顶的时候产生了幻觉,所以每日晚上在梦境里成了真,梦见一模一样的的场景里,白宥宥当着她的面跳下去,她一样没抓住。
所以收养那女孩是把她当做了自己。
所以才给了薄妮这个名字。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月光照进屋子,照进凌夏浔手里透明的杯子里,于是红色的酒液混合着白皙的月光,有那么一点点的波荡和一点点亮。红色在白色的手心晃着。
凌夏浔将手中的酒一口饮尽。
“孩子的父亲呢?”
凌夏浔不想之后还有其余麻烦。
所以如果孩子有其他亲人,就要趁早打发。
“已经查过了。”
“那个女人没有丈夫,也没有固定的男性朋友。”
“所以生父不详。”
也是生父不详。
凌夏浔微微皱着眉毛,他觉得太巧合,凌司如的身世在这小女孩身上复制粘贴了七八分。虽然凌司如的身世几乎没人知道,但也要仔细排查过之后,他才能放心。
“把那天楼顶的医院监控调给我。”
“是。”
荼二十四站在原地不动,她以为惩戒在后面,所以在等。
“还有事?”
荼二十一为凌夏浔这样的反问惊奇。
“凌少爷,您不追究我的失职吗?”
凌夏浔知道她问的什么。
但他没怪过她。
他轻轻叹一口气。
“她早就准备好了,你只是其中的一环,无论你怎么做都不会改变结局。”
荼二十四应该没懂。
她脸上的表情还是愧疚的。
凌夏浔慢慢摇晃酒杯之后,只抿了一口,低眼看酒杯里的葡萄酒在小小的漩涡里激起的一点点波纹。
“我从前以为,能用来杀人的无非就只有三种东西。”
“武器。”
“钱。”
“法律。”
他倒弄手里的酒杯,反复碾弄细长的杯梗,慢慢加大倾斜的幅度,红色的酒滴落在白色的毛巾上,他刻意控制着角度,一滴滴的准确无误滴在同一个位置上,那点子地方红的越来越红,衬的其余也白的越来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