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保镖只是一个办事的,她没有权利私自改变薄时漠的决定。
薄时漠的意思是要陆相挽吃吃苦头。
他要是追究,第一个死得就是她这个办事的。女保镖犹犹豫豫,她站在监狱所门口还不敢走。她在反复抉择要不要进去改变这个优待的决定。
“薄总要是知道了……”
她在惶恐。
白一明白。
所以白一把责任全部担过来。
“你尽管把罪责都推在我身上。”
“我也会力保你。”
女保镖松了一口气,仿佛吃下了安心药,紧皱着的眉头松弛开。
“好的。”
白一挂了电话,看着薄时漠给自己灌酒,他重重叹一口气,他能做得就只有这些。
“太太,这边请。”
“这间房间环境简陋但还算是安静,太太就先在这里过一个晚上吧。”
过一个晚上的意思是,她猜这位高贵的太太马上就会被她的丈夫接走。
“好。”
“麻烦你了。”
陆相挽朝她微笑,微微点头。
“太太有需要就喊人,外面有人值班。”
“嗯。”
监狱长给她关上牢房的门。
牢房没有单人房,既要坐牢又要单人间的优待,就只能把人关在还没有牢犯住着的十二人间里。
陆相挽看着左右的上下铺,最后还是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薄时漠,你现在这么做又算什么呢?”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吗?”
陆相挽眼里还是恨。
单独看押并不能改变什么,她还是个坐过牢狱的女人,传出去还是会人云亦云。
陆相挽抱着自己的膝盖在发呆,耳边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之后就是越来越近的对话声。陆相挽转身朝外看,应该就只是一墙之隔。
起初她没听清对话的内容。
直至声音越来越近。
“诶,你说,那薄太太也没犯事,怎么会被送来监狱啊?”
“没听见是薄总送来的吗?这说不定是人家夫妻之间的情趣,你瞎打听什么。”
两人起哄在笑。
陆相挽背靠着监狱的铁门,她不得不听得见。
“我看新闻好像说他们俩已经离婚了。”
“你能担保那新闻是真的?”
“证据都已经摆在明面上了还不真?”
“谁家男人会把自己老婆送到监狱里来,还不是因为离婚了不要了。”
“就是。”
“男人还不都是一样喜新厌旧,前几年你看那婚礼热闹繁华得厉害,随处大屏上都是他们的婚纱照,薄氏企业名下产品,包括市中心的房地产的那个房价都打给五二折好几个礼拜,啊呦,出手大方的勒。如今还不是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