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突然被钳制,吓得我立马切换掉瞪视……上次也是不打招呼,也不知道这次他看到了多少。
反正左看右看就是不和他对视。
感受到我的僵硬不自然,他哄孩子一般放柔了声线:“你怕疼吗?但不这样压不住血,再忍忍……”
“……只是讨厌这种感觉而已。”
说不上怕,随着时间推移,我的感知逐渐恢复正常,人体保护机制终于挤号上线,但我依旧心有余悸。
-
-
-
-
▽
“嗯。”
他轻声回应,不置可否,也不知是不是将此当成小孩的倔犟逞强,“我需要能替代纱布绑带的东西,一直按压着也不方便。”
我了然,理所当然直接抬起左臂,衬衫袖子长过手肘:“撕呗,没有的话直接就地取材。”
“这就太失礼了,还有别的选项。”他失笑摇头,随后目光落在我被猩红浸染的左手,面容凝重。而我又因此体验了一回长辈画风的严肃警告,“随意扒拉伤口会加重伤势……”
看见其余人向这边方向赶来,他开口询问:“婷婷,可以借用下你头上的蝴蝶结吗?”
聪慧的女孩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顺手解开了才递了过来:“快一点吧,诺诺姐流了好多血!还有亚瑟你也……”
他转动胳膊表示无需担心:“我也有用另一只手按压住,因为是静脉不会太严重,更担心董诺是不是伤到了颈动脉——小姐,我为待会的再次冒犯致歉,希望你别太介意。”
换了称谓,而且又是诱哄的语气。
怎么一个两个对我都这样?
接过粉红色的丝带,他笑容带着歉意抬起手示意,包扎的动作难免会产生更多的触碰,他希望我别介意他的血液沾染我身。
可我的猩红早先一步透过手帕将他手心玷污……不对,不能这么说自己。
“来吧,拜托你了。”我自然知晓缓急轻重,主动将脖颈献上。
我哪有这么矫揉造作,不禁心里诽腹。
有温度的光滑指尖和相比下略显粗糙的丝带于我脖颈间连绵缠绕,痒意与痛感搅混,带着点不清不楚的感觉。
被拿捏住命脉的姿势,可我承受的却是无言的温柔以待。
为了方便他动作,我主动将要散不散的浅金卷发拢到一起,注意到了上边还未来得及凝固的鲜艳色彩。
看不出什么差别。
我们的血迹不分彼此。
—.—.—.—.—
“模板”边缘的董小姐:你猜我有没有心。
摁回“模板”的董小姐:(??? ? ???)
(剧透)???的董小姐:生死看淡,不服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