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住就好了。
几秒钟的时间,我一定可以的吧?
他们在向我奔赴而来。
亚瑟的伤口再次被他主动撕裂,想要达到拯救我的效果,不下狠手可不行呀。
不知为何,我还挺享受这种感觉的——所有人心跳的节奏因我而起、因我而落,就连脚下践踏的生灵也垂涎于我的血肉。
我努力压抑[存在感]于帷幕之后,却被他人不顾意愿粗暴地拉到台前。
那不如就此颠覆态度,选择加入其中。
如同交响乐的指挥家,我掌控着这场生死攸关的演出。在这个瞬间,我就是舞台的中心,是主角,亦是导演。
……原来我在不满啊。
不满被强制关进箱庭导致自由失陷,不满对自己一无所知且无法掌控,不满本该■■■■的自己被他人如此地——
被什么来着?
好可惜,明明还差一点。
下一次我可以想起更多吗?
一次不够的话,多来几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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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最后的灯油取出,只是鱼群数量与之前相比过于庞大,剧烈燃烧也仅能多撑住那么几秒。
依靠身体本能躲避,我能感受到体力的不断流失。我如同发条损坏的木偶,可能下一秒就要舞步崩坏。
好在那抹鲜艳先一步赶到,血梅于我身上绽放,海风的气息依旧清爽怡人,这冬夏交替的错落感让我精神一振。
舔舐去唇边的海神之血,死里逃生的心理作用下,它竟如我想象那般甘醇甜美。
已经偏离理智这根弦的思绪依旧在疯狂舞动,口中的回味还带着火上浇油的作用,重新归队的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诺诺姐!坚持住!”
“董诺,我们来了!”
“董姐姐!呜哇哇啊啊啊啊——”
小孩子的声音吵闹,熟悉的熊抱再次差点把我撞个神志不清。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就像被泼了一桶冷水般,我只想板着脸咬牙切齿:“墨、小、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