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抗拒意味满满的动作,少年不做躲避,反倒得寸进尺继续贴近,主动将属于男美人鱼的心跳与体温隔着层单薄布料传递与我。
我又不是赛门,哪里会对这种“人体检查”感兴趣啊喂!可触觉同样无意理会我内心的抵抗,不由分说倒伐向对面——
emmmm,是比我掌心微冷的温度,原来人鱼寿命延长、新陈代谢极慢的真相可以从心跳来感受啊……不对!
才反应过来,与亚瑟心跳频率比较的对象是我自己——是受到惊吓后小鹿七上八下的、疑神疑鬼的我,这根本做不得数。
“吱呀——砰、咔哒。”
身后的动静将我拽出胡思乱想,门与门框合上的前奏拖沓刺耳,紧随其后的锁门声倒显得干净利落。
“吓到你了?抱歉。”我没从中听出多少真心实意,只看到完成任务后的船王阁下满意抽身,笼罩住我的阴影也随之撤离。
“共犯小姐忘了关门,自然需要我这位搭档帮她补上‘避人耳目’这一步了。”
我一开始就清楚,少年识人无数、心思细腻,即使我刚才从始至终都维持着淡然面具,逐渐对我熟悉的他也能观察或推测出我的部分情绪。
我的思绪也一向很快,从亚瑟绕过我“避人耳目”的开始到结束、掌心与胸膛的相遇到分离,也仅仅过去了几秒。
不至于一触即分,但也只是浅尝辄止。
果然还是我的小动作太多了吗?
或许是下意识屏蔽的呼吸,或许是惊慌失措下缩小的瞳孔,又或许是……
我不自然地捻了捻指尖,上面似乎还有余韵残存——皮肤传来的略低温度、无法定义的心跳频率与衣料的柔软混合在一起。
我后知后觉,当时我的手一定下意识使了劲,还不一定是往外推的动作……
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怎能怨我一个人?!就怕哪天亚瑟真污蔑我占了他的便宜,毕竟他碰瓷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应该不会有那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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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偶尔也得为博朗逊…的心情考虑一下。”退至与我保持社交距离后,少年才义正言辞开口补充,尽管此刻他的眼里是难得一见的狡黠。
所以考虑的只有心情吗?原来是位明知故犯的船王阁下,真是好可怜啊博朗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