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
手机到底没忍心捏碎,人字拖也穿了回来。
应如常惆怅地坐在床边,拉开了一点窗帘看黑黢黢的外面,要不是怕蚊子飞进来,他真该吹吹夜风,想想自己怎么混得这么惨。
他现在已经很确定,应衡狗贼时刻在镜头后面前盯着他的举动,送人字拖肯定也是看见了他和常思无在楼梯上。
他只是看了眼人家有拖鞋,又不是羡慕那双人字拖,服了!
感受到了来自应衡的无尽嘲讽。
怎么办?
受制于人了,完蛋。
常思无很少和陌生人同住一屋,加上习惯了她那不大不小的房子和房间,最重要的是床。
陌生的环境,两个字,难眠。
常思无翻来覆去,想想简文那苦口婆心耳提面命的劳碌命,谁让自己来之前也夸下海口,死也死在这节目里……
是之前睡了两天吗?怎么还一点睡意都没有?
忍不住看了眼手机,凌晨四点。
常思无心里忍不住狂骂某个垃圾男。
想起这事,常常习惯保持平静的她也不饶流露出刻薄又暴躁的一面。
前不久她试了个小角色,跟着剧组虚与委蛇应酬了一番,哪知那垃圾男竟敢在她酒水里下了点东西,所幸她没喝多少,反而趁其不备在他酒里放了点泻药。
随身带泻药,一点小爱好。
女孩子、女汉子、女疯子出门在外都要保护好自己。
她找了借口要走,有人拦路,后来她高跟鞋也脱了,甩在那人脑门上,小小地过了两招。
笑话,她试的那个虽是小角色,但戏份都是打戏没得说,这群人没点自知之明吗?
那会儿她已经打开了门,还是回头,眼神冒着寒气,笑得招摇如厉鬼:“没听过我声名在外?现在就是烧起一场大火,我也能看着你们被烧死,招惹我,小心身败名裂。”
常思无“恶名”在外,那是很多圈内人都知道的,包厢里的众人想到了什么纷纷不禁汗毛竖起。
常思无被简文接走以后,神经从紧张中抽离,加上摄入了一点迷药,一睡就是两天,也算补了那段时间为跑来跑去试戏欠的觉,结果戏还是吹了。
说来也鬼,就在常思无补觉的时候,那位垃圾男作为那部小成本戏的投资商,人称金总,进去了,喜提公家饭。
金总慕少艾,喜欢口头拿资源去骗像常思无这种刚入圈没几年的小姑娘。
据说还有未成年,太刑了。
涉世未深,头脑一热,旁边还有从犯添柴拱火,一不小心就得掉深坑里半死不活。
这消息还是简文告诉常思无的,通常上节目的时候简文不会干涉和打扰,只会在节目前把该说不该说的全说完,然后任常思无自由发挥。
这不,简文刚得知这个消息立即和常思无分享了,简直比接到了天降的大饼还高兴。
常思无看完消息一通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