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自青春年少就落在记忆里发霉堪称素不相识的人,所以她遇上应如常算她遇上了青霉素吧。
不过常思无还是没预判到她“始乱终弃”。
但她嘲笑了他乱他道心,又抛下他溜之大吉……罪名成立。
常思无跟上去,幽幽叹气:“少爷真是冷酷无情。”
应如常回头说:“我冷酷无情吗?我明明满腔热忱,对死的追求有生以来从没停止。”
“我今天是非死不可吗?”
“看我心情。”
“请问您什么时候心情好过?你就直说你不想让我好过。”
常思无不禁感叹,世事无常,她早该想到的。
世界好小,又遇上了,一句口舌之快就是一段十几年的仇,她有一丢丢不占理,偏偏他又记仇。
这回换成应如常拿着她手机边看教程边嫌弃地指指点点。
常思无洗干净牛肉切块时……
耳边传来一道啧啧嫌弃的声音:“哟切的什么东西,让你切方块,分不清方是什么样是吧。”
“……”当他在唱歌,当他在嘤嘤嘤,当他在狗叫。
他还是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的嘴脸。
常思无用刀的力度下得更大了,虽然牛肉块切得很难看,但是切得更“笃笃笃”地响了。
“应如常,你掂量掂量再说话,现在手里拿刀的人是我,你不要乱我道心。”
“你手机在我手里,我掂量掂量。”
“……别当真,我错了。”
常思无:糟糕,他有机质。
应如常:呵,小样,算你能屈能伸。
到了给洋葱去皮切片的时候,常思无身体忍不住直往后靠,操着不流利的刀工艰难地切洋葱,真情实感的眼泪哗哗地留下来。
应如常早就站得远远的,一旁憋笑看好戏,开口说的也是风凉话:“切快点,别磨磨蹭蹭,你往后躲什么,离那么远,显你手长啊?”
“……”她真的泪目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本就不剩多少的形象一点也不剩了,两条清水鼻涕快流到嘴里……
应如常也丝毫不要形象地捧腹爆笑:“常思无你拍哭戏也是这么流鼻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