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承灰溜溜继续去沙发上专心追直播去了,还随手发了个弹幕。
忽然头顶上传来一道危险的轻笑:“骂我呢?胆子不小。”
乌承僵硬的扭头45°往上看了眼,面起尸斑心如死灰。
“怎、怎么可能,我怎么敢骂老板您啊!”
“加框这条弹幕不是你发的?”
老板弯下腰,苍白修长的食指敲了敲手机屏幕上的,一条长长的飘过去的弹幕。
——为什么这么针对我们四五,黑热搜轻轻松松上,上个正常的热搜好难,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混蛋啊
骂老板还被当面戳出,丢脸又想死的心都有了。
乌承感觉自己已经缩小成一只蚂蚁,在搜寻地上的缝隙,然后一头钻进去,还好老板没有追究。
青年男子已经站在了窗边,俯瞰夜色渐重时愈亮的霓虹灯光,目光幽深,喃喃自语:“好戏还要我等多久。”
……
到底是柳牧的室友,应如常暗中帮着作弊了一丢丢,此时他看着柳牧那盘菜状若思索。
没尝过,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柳牧有点愧对了,正尴尬着。
还是常思无反应神速,直接连盘端起送到应如常面前:“少爷你教出来的,一定有几分你的水准,你不尝尝说不过去。”
应如常手指僵硬地拿起筷子夹了点,只尝了一点点味道。
他面色平静,稳如老狗,筷子一放,纸巾是常思无雪中送炭送过来的,他毫不犹豫接下纸巾,立刻把嘴里的食物吐出来。
“我的评价……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难自弃。”应如常正色对柳牧说,“没教好你,我的错。”
现在不是讨死的时候,偶尔小命要紧。
应如常心说他可以死,但不该是食物中毒死,更不应该是被这样一道菜毒死。
他的命也是命。
哪怕柳牧这一盘已经是矮个子里的高个子也不行,他很挑!向来宁愿饿死都不吃这些东西!
常思无在旁边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想的什么也感同身受得七七八八,双肩抖得整个人乱颤,捂着腹部无声地几乎笑岔气。
工伤,绝对是工伤。
就应该让应如常把每一道菜吃个遍!
柳牧哭笑不得:“你们还好吗?”说完心虚地摸摸鼻梁。
其实他们几个做菜的时候都没怎么尝过味道,不自信,但有点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