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得体的西装穿在身上勾勒高大挺拔的身形,扯松的领带透出几分高级的慵懒感。
薄唇上挑似笑非笑,阴鸷狭长的双眼迥然如炬,片刻不移地盯着直播间。
顾隽,正是应如常所指的那位,也是常思无所知的那位。
顾隽不打算再切换到应如常的个人直播间,从直播节面上应如常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处,电脑被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用力合上。
醇厚的低哑的男声自言自语,冷笑森森。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应如常你也未免太不把我们顾家不把我顾隽放在眼里,你怎么还不死,你的命真就这么硬吗?”
“呵呵……那么多年前的事了你居然还记得,是突然想通了?那又能如何,时间久远没有证据,任凭你是谁也再追究不了真相。”
“你的小命,最好丢在找死的路上,应,如,常。”
一字一顿每一个字仿佛都从牙缝中挤出来,透出高高在上的蔑视与满腔怒意。
脚下哼唧求宠的大狗黏上来,被男人粗暴地一脚踢开,狗委屈地叫了几下畏缩地躲远了。
……
柳牧还没休息,有事想等应如常回来商量,就想打开直播切换到应如常那里看看,却整个人都愣了……
应如常一回到房间,就见柳牧目光呆滞地看着直播间,手指颤抖地反复拉着他隔空喊话那一段的进度条。
好在已经很晚了,房间的摄像头已经被遮挡上。
“柳牧。”
应如常这一声吓得柳牧浑身冷汗地回神抬头看。
柳牧猛地咽了下唾液,平复不下来的呼吸导致声音在发颤:“怎、怎么了?”
“你认识他?”应如常不指名道姓,但谁都心知肚明。
柳牧垂下头,缄默很久,抬头目光竟有些祈求:“我换个房间吧?”
“随你。”应如常即使不知道柳牧和顾隽是什么关系,但已经看到了隐藏在事物中的万缕千丝的关联。
柳牧怕被他牵连,怕住常思无对门,怕顾隽。
“你不问原因吗?万一观众是以为你的脾气不好……我可以想个理由解释。”
“本来就不好。没必要解释。”他做事从来没有寻求认可的阶段。
“谢谢……”
……
结束了例行的网上晃荡,常思无又收到了新消息,但不是文字消息,而是连续几下的拍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