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散去,除了晃人眼睛,似乎爆炸没有产生一点实质的伤害,洞穴顶上甚至都没点碎石落下。
而当我的双眼试探着打开,立刻就发现队长和长袍男倒在左手边台子边缘。队长竭力地用身体缠着那个长袍男,全然不顾自己几乎快被黑泥淹没,裸露的皮肤上爬满了扭曲的黑色条纹。那种光污染严重的武器,同样能短暂压制黑泥的疯狂。
我无法获知他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在恍惚中,我只知道至少自己要赶紧把石柱上的那个闪光物体拿走。
忍着疼痛,我又躺了下来,用可以正常发力的左手,左腿让身体滚动起来。
滚动了四圈,我的身体靠上了石柱,双目也能透过光芒看清发光物的具体样貌——那是一个四棱柱形的透明物体,高约15厘米,底部边长约5厘米,以未知的方式由内而外散发着乳白色的光。
我缓了口气,视角余光里,长袍男的虽还是被队长纠缠住,但已有不少武器来到他身边,一个螺丝刀,一把菜刀,已经飞了过来。来不及躲闪,我咬紧牙,猛的向上一挺,用左手抓住发光物。
接触的那一瞬,寒冷的触感让我眉头一紧,而在周围,空气的流动,光线的逸散都被极大程度的减缓,那刀尖离我不到10厘米的菜刀,几乎是悬停在空中。
这种对时空的影响远强过之前在天台上体验的迟滞感,不仅是呼吸,心跳等动作,大脑意识的传递也明显慢了很多。
由于意识受到影响,我没法确定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不过根据不同远近队员的描述,以及后续的调查,基本判断是以毫秒计算的短暂时间。
短暂的“暂停”之后,菜刀和螺丝刀还是砸中了我。
几乎丧失动能的它们没法对人体造成伤害,同时它们本身也锈蚀得不见原样。类似的,脚下的木制平台也变得破败不堪,在我体重的压迫下,发出吱吱的响声。
而我本人,并没有变成一个垂垂老矣,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反而是一身的伤痛烟消云散。变没变年轻不好说,至少完全恢复了体力。手中的发光透明柱此时的触感也从寒冷变为了炙热。
我站起身来,十分轻松地就从基座上把它取了下来。透明柱离开基座的一瞬间,溶洞的空间内瞬间布满了亮黄色的繁杂纹路,样式和颜色与城市上方红色阵图还是有不少差别,但二者显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