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班有四五十个人,但大家对姜茵印象深刻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成绩突出表现优秀,而是因为沈延。
大家都是一同被分配下来的,这么长的时间里也彼此互相很熟悉了。
唯独沈延,表面上看着温润对谁都很有礼貌,但实际上比谁都难接触,仿佛自处在高山之巅,任谁也走不进他的心里。
没有弱点,薄情寡淡,常人难以比之。
论容貌,他们比不上,论才学,亦是如此,不由让人有些钦佩。
原以为这样的人,矜贵自持,但不曾想如今会为一个人而如此做法。
他们不仅一次碰到过给人家小姑娘塞糖果,又逼着人叫哥哥的场景。
于是,大家对沈延倨礼寡淡的印象大大的改观。
啧,原来你是这样的沈延!
就这样,姜茵在他们底下成了最不可估量的人。
“姜茵同学也来摘花吗?”
蒋欣怡旁边的女知青指了指姜茵手里折下来的花。
这位女知青姓张,但具体叫什么名字姜茵不知道,因为她没有给自己上过课。
姜茵轻“嗯”了一声,之后尬笑着点点头。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各位老师再见。”
姜茵打算脚底下开溜,奈何还有人不想让她这么走掉。
“姜茵同学,别急着走啊。”
身后的张知青立刻叫住了她,姜茵对上她略带不善的眼睛,突然感觉不妙。
“姜同学手里的杏花开的挺好看,不过,这样折下来,未免破坏了花的美感。”
她说着,又皱皱眉头,故作可怜的说到;
“若是大家都和你一样,一人折一枝,那岂不就是成了搞破坏了,作为你的老师,我必须得矫正你这种不良的做法。”
搞破坏,这个罪名可大了,会被抓去思想教育,严重还要拉去改造。
姜茵实在想不明白,这位张知青到底和她有什么过节。
一旁的知青们都沉默了下来,蒋欣怡也满脸不赞同的看着姜茵,一时间,姜茵好像成了众矢之的。
她收起眼中的纯良,嘲讽的睨了一眼这位义正言辞指责她的女知青。
轻轻嗤笑。
“这位女知青,首先我申明一下,我并不认识你,也未曾和你打过交道,我自认为行得正坐的端,未和你有什么过节。”
“但是,你一上来就指责我,我属实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为难我,给我难堪。”
顿了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