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到什么,家属对袁央央几人横眉冷对,质问,“是不是你们在这胡说八道。”
“好啊,我就说你们没安好心,人模狗样的,装什么大善人。”
“够了!”老人斥责。
心痛道,“我看到你给我买的保险了,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就那么恨我吗,恨到想让我死?”
家属僵硬转身,不敢置信的看着床上的老人,抿唇,没有回应。
老人闭眼,狠心道,“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不然早晚会出大事,你现在去自首,主动交代问题,帽子同志说不定还能宽容些。”
“你想让我坐牢?”家属震惊。
“你本来就活不长了,我买保险怎么了,与其你最后那么痛苦的病死,不如早点解脱,还能用剩余价值给我留些钱。”
“你活着没让我过上好日子,死了也不想让我好是吗?”
“难道你想看着我还不上赌/债被人追杀,砍去腿脚吗?你忘了你答应过我妈,要对我好了?!”
家属冲着老人咆哮,话语中的冷漠无情,是个人都听不下去。
袁央央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掏了掏被吵到的耳朵,面无表情上前就是一脚。
“你吵到我了。”
家属张嘴想骂脏话,但对上袁斯宇危险的眼神,扶着后腰愣是没敢上前。
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嘀咕什么。
“我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能明白我的苦心。”老人苦口婆心。
“就是因为你有赌债,再这么下去没有好结果的,不如主动自首,还能留条命。”
“你要是不自首,那我就只能帮你报警了。”
老人从枕头底下掏出自己的老人机,企图用这种方式让儿子妥协。
“你个死老头,你就不盼我点好。”
家属气急败坏,上前一把打掉手机。
廉价的老人机当即摔的四分五裂。
“你给我等着。”
撂下这句,家属直接就跑了。
袁央央傻眼了,这可怎么整。
怎么就让人跑了呢。
原以为这次的事,怕是要无疾而终,但床上的老人突然提了个让他们意料之外的请求。
“张大夫,你能帮我个忙吗,帮我报个警。”
对上几人震惊的眼神,老人苦涩一笑。
“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我的心里话,要是他在和那些人混在一起,没有好下场,进去踩缝纫机,未必不是一条保命的出路。”
张大夫沉默着将手机递了过去。
回去的路上,袁央央还在生闷气。
一想到那个家属那么理直气壮的说要用老人的剩余价值给他留钱,袁央央就气不过。
“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畜牲,不对,简直畜牲不如。”
“还有那个老爷子,儿子养成白眼狼,我看他也有责任,这也太溺爱了吧!”
“最后之所以报警,也全是出于对他儿子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