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进了屋,就先看了秦墨承,手往身上摸了摸,感觉到人还活着,安宁才放了心。
“我没死,你很失望。”秦墨承早就醒了,一直没见安宁,他以为她走了,没想到,她又回来了。
果然很能抗,都这样了,还能醒,安宁扬了扬手中的东西:“秦墨承,我弄到药了,你不会死的,我也不希望你死。”
秦墨承能保持清醒,都是硬撑,他自然能感觉到,身上被人清理过,除了眼前的人,似乎不会再有别人这样。
秦墨承不懂,真的不懂:“我不用你管。”他说的话,因为有气无力,显得特别没有气势,秦墨承说完,就不想再开口。
“我要管你的,我先帮你上药,你伤口会舒服些,上完药,我就去给你熬退烧药。”
只能用铁锅熬药,条件简陋,柴火要一直添,安宁只能把药给他上了,再去熬药,药太难得,不看着,安宁都怕出点意外。
秦墨承瞪着安宁,终于因为没有精神,再次昏睡了过去。
安宁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依旧烫的吓人。
没敢耽搁,安宁先用温水兑了烈酒给秦墨承降温,又小心的给他伤口上药。
看着密密麻麻的新伤旧伤,安宁心情有些沉重,就算他会变成反派,那也不能都怪他。
加了烈酒,退烧效果好了些,想来,把药喝了,肯定退的更快,只要退烧,这些伤口,慢慢养着就行。
安宁马不停蹄的去熬药,熬着药,她才觉得手臂更疼了,撩开袖子,水泡不知何时已经破皮,手腕上方那片真的是火辣辣的疼。
药在屋里,安宁也懒得来回跑,她累了,今天的事,再次超出安宁的认知。
安宁叹了口气,来这里的几日,就没有哪一日不让她超出认知的。
药熬好,安宁把药分成三碗,打算让秦墨承喝三回,到时热一下就行。
药还烫,安宁便把锅洗了,打算熬粥,但安宁洗了很多遍,一样有味道,没办法了,锅只有一口,只能将就。
放好水,安宁便把米洗了扔进去,添了块木头在锅下面,等锅里煮着,安宁去屋里给秦墨承送药。
秦墨承没醒,安宁推了推,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安宁疼的冷汗直冒,秦墨承碰到她被烫到的地方了,虽然力气用的不大,但伤害却一点不小。
秦墨承立马放了手,撑着撩开了她的袖子。
这一刻,秦墨承还有什么不懂的,这傻子,为了弄药,伤了她自己,有种陌生的情绪在秦墨承心口蔓延,他不懂,不懂那些情绪。
安宁把药碗递到秦墨承嘴边:“你快喝吧,喝了好的快。”
秦墨承接过,配合的喝了药,却有些不太敢看安宁。
见秦墨承喝药,安宁也赶紧给自己的手上药,她也希望好的快点,不然做什么都有影响。
秦墨承余光一直看着安宁,看到那狰狞的伤口,他抿了抿唇,想说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安宁外面还熬着粥,拿过秦墨承喝药的碗,安宁又出了门。
秦墨承盯着安宁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他又盯着那个方向看了许久,才默默收回视线。
安宁洗了药碗,又在锅边守了好久,粥才熬好了,这个时间,也不知吃的是中饭还是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