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人太多了,再这么下去,恐怕没到城门口便会被拦下!”
头顶之上,夏芽听到曾谨之声嘶力竭的喊声,小脸紧绷。
她取出长矛,正要将底下那个不知死活的犬戎士兵挑飞出去,却意外瞥见那一侧的马车窗帘被掀开,一张俏丽却冷若寒霜的脸出现。
夏芽只得紧急收势,只见她手腕一转,手中长矛横扫而出,直接将车尾那个偷偷摸摸逼近的犬戎人扫飞了出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被她扫飞的犬戎人砸向了街角的一处小摊。将摊子旁高高竖立的“茶”字旗帜拦腰折断,遮雨的油布也被砸了个稀烂。
见那人躺在地上痛苦哀嚎起来,夏芽这才收回了视线,将注意力集中在马车附近的犬戎士兵身上。
底下,犬戎人那一刀用了十足的力气,直接将车厢劈裂了一道深深的断口,但也因如此,他的大刀被卡在了木头缝隙里。
就在他一手拽着大刀,借着刀刃卡住的阻力,带动他同马车一块跑起来,一手却攀附上窗沿,试图翻身进到马车里时,眼前却突然寒光一闪。
紧接着,手心处传来十指连心的痛,那是被一种尖锐的物体贯穿手掌的感觉。
“啊啊啊!!”
跟车的犬戎士兵被痛的双目赤红,一抬头却对上一双深若寒潭的眼睛。
“该死的贱人!我要杀了你!”
他突然一拉胳膊,接着刀刃的阻力,身形猛地蹿近了一段距离,而后不顾右手被刺穿的疼痛,握起砂锅大的拳头,猛地砸向秋文英的脑袋。
感受到呼啸的拳风,秋文英眼睛都没眨一下,她举起手里的发簪,用尽全身力气,不管不顾地继续朝来人扎去。
就在拳头即将落在她的脸上时,突然,她感觉被人从身后拽了一下,接着,马车再次颠簸起来,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往车厢另一侧倒去。
“你不要命了!”曾谨之喝斥完秋文英,又对头顶的夏芽喊道,“再往前,就进入了城墙上士兵的射击范围内了,你可有想到办法?”
夏芽挥鞭子挥得手都酸了,见还有人不怕死的靠近,当即朝那人甩过去一鞭,也不知怎的,这一鞭甩出的角度颇为诡异,竟直接甩在了那人脸上。
只听一阵极度痛苦的哀嚎声响起,底下那个犬戎人松开了扒着不放马车的手,双手捂着血肉模糊的脸,鲜血自他指缝间滴答流下。
“你继续往前赶车,我自有办法!”
夏芽说完,一咬牙,十几匹骏马凭空出现,马儿仰脖嘶鸣,狠狠砸在了地上。
吃痛的马儿疯了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一时间场面变得不受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