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把楚烈当时的情况描述完,孙老眼里的担忧都要溢出来了,嘴上却不饶人的嘲讽,“呦,你不是钢筋铁骨么,这次没干过刀枪大炮啊?”
楚烈淡淡的掀起眼皮扫了孙老一眼,不急不缓的吐出一句,“没死了,让你失望了。”
“臭小子!”孙老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气鼓鼓的吼道,“伸手!”
楚烈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慢吞吞的把手放在脉枕上。
孙老三指按压诊脉。
半晌也没说一句话,眉头反而越皱越紧。
阮乔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心里七上八下的。
心想着不会是那药丸给楚烈吃出什么问题来了吧?
可是看着他的伤恢复很快啊,按理说不应该啊!
楚烈见阮乔紧张的不行,抓住她的手稍微用力握了握,示意自己没事。
他的身体怎么样自己最清楚了。
孙老诊完脉眉头的结也没打开,“你这次受伤,用了什么特殊的药?”
“没有!”
楚烈斩钉截铁的回答,一秒都没有犹豫。
“那你的脉象怎么会这么奇怪?
按照你受伤的程度,你现在也就恢复到五成不错了,可现在你不但身体没问题,身上的陈年旧伤也隐隐有恢复的趋势,这不对啊!”
楚烈收回手,哼道,“那只能说明我身体恢复能力强,而你,是个庸医!”
说完把桌子上那张给阮乔开的药方仔细折好放到口袋里,拉着阮乔就走。
到了门口,楚烈顿住脚步,回头嘱咐孙老,“管住你的手和嘴,别见谁有病就出手,要是惹出了麻烦,你就跟他们一起住牛棚去吧。”
孙老大吼,“老头子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要你管!”
他眼神飘忽,不敢与楚烈对视,明明心里慌得一批,表面却还要装得云淡风轻,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楚烈也不戳穿他,只是又嘱咐了一句,“前些天闹得多凶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你要是烂好心最后被人弄去牛棚,我可不会管你。”
“滚蛋!”
孙老说不过就轰人。
楚烈哼了一声拉着阮乔走了。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阮乔才好奇的问,“你跟孙老怎么认识的?”
看着两人你怼我我怼你的,其实感情很不错。
“我以前有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受了伤,在孙老头那养了半个月,后来就常有联系了。
大运动开始,中医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他祖上又跟宫廷有关系,更是那些人针对的对象。
我就把人安排到这了,反正他就一个人,在哪落脚哪里就是家。”
楚烈说的轻描淡写,但阮乔却知道事情哪能像他说的那么轻松。
人人只看到楚烈才25岁就当上了副团长,却没多少人知道这其中他在死亡线边缘挣扎了多少次。
见阮乔眼里满是心疼,楚烈温柔的笑了笑,“傻瓜,都过去了,为了你我也会好好珍惜这条命的。”
街边的老房子错落有致,墙壁有些斑驳,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街道上行人不多,偶尔有骑着自行车的身影匆匆而过,车铃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稀稀疏疏的映在两人的身影上,阮乔突然有了种岁月静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