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子拿着拂尘,站在一旁,着急道:
“侧福晋,不能哭......不能哭啊,皇上允许送灵已是格外开恩了,皇上圣旨是不许听见哭声的。”
玉隐侧面瞧了一眼小夏子,冷声道:
“皇上行不义不悌之事,自然不许人议论,连哭都不能出声。这还是人话吗?
你们怕皇上,我不怕!王爷死了,我哭一哭王爷,有何不妥?”
小夏子临行前,那宜宜交代过,不必过于苛责。但他毕竟是皇帝安排来看着果郡王下葬的,所以只能劝道:
“可千万说不得这种话,侧福晋,这是大不敬。若传了出去,对王府恐有不利!”
玉隐苦笑,王爷都死了,还管什么王府?
她起身,走到棺椁旁,用手抚摸着,好似在送别,又好似在哀叹。
小夏子见时辰已到,他高声喊道:
“时辰到,起灵!......”
“王爷,你不能丢下我,王爷,妾身这就去陪你!”
玉隐说完,猛然间撞向棺椁,只听“嘭”得一声,脑浆崩裂,鲜血顺着玉隐的额头往下流。
这一刻她好像看到了允礼站在她的眼前,向她伸手。
“玉隐,走吧,我们一起走吧!”好似允礼的声音。
“王爷,长姐与孟静贤为你生孩子,都比我强,可是我能为你去死,她们却做不到了!终于,我能比得过她们,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玉隐伸手,面露微笑,闭上了双目。
孟静贤身体虚弱,她躺在床上,听闻玉隐随王爷去了,她感慨道:
“罢了,随她的心愿,让玉隐葬在王爷旁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