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府那静谧得近乎凝固的氛围中,他宛如一颗被岁月尘封的明珠,在家中已停留了足够漫长的时光。这段日子,仿若被装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匣子里,没有丝毫外界的扰动,每一刻都沉淀着静谧,每一丝空气都弥漫着孤独的味道。然而,命运的丝线一旦被触动,就如同平静湖面投入巨石,激起千层浪。
当他听闻哥哥百里东君前往西南道并开了一家酒馆的消息时,那如深邃幽潭般的眼眸,只是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恰似微风拂过湖面时最细微的涟漪。但就是这转瞬即逝的波动,却意味着他内心深处已洞悉,一场波澜壮阔、扣人心弦的传奇大幕正被徐徐拉开,那是命运奏响的激昂序曲。
恰在此时,侯府那威严厚重的大门外,一道爽朗而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冲破了府内的寂静:“哈哈,听闻我的外甥不再闭关悟道啦?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快来与舅舅共饮一杯!”
话音未落,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男子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走了进来。那锦袍堪称是巧夺天工之作,用上等的绸缎精心裁剪而成,每一寸布料都闪烁着奢华的光泽。其上用金线绣着的图案栩栩如生,有展翅欲飞的雄鹰,有张牙舞爪的蛟龙,仿佛都在随着他的动作而跃动,恰似他眼中那不羁的灵魂在欢快地舞蹈。
此人便是玄然的舅舅,只见他身姿魁梧,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每一步都落地有声,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豪迈气魄,那气势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令人为之侧目。可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触及坐在主位上的百里落陈时,那原本满是笑意的脸庞瞬间变得僵硬,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的心中仿若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暗自惊呼:“这位杀神怎么会在此处?”不过,他毕竟是久经沙场、见多识广之人,转眼间便恢复了常态,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略显尴尬的笑容,边挠着头边打着哈哈说道:“开玩笑,开玩笑,这次是妹妹邀请我,准备去西南道看望我的侄子百里东君呢。”那笑容在嘴角有些生硬,眼神中却藏不住一丝紧张的神色,就像一个被当场抓住的孩子。
一旁的温珞玉宛如一朵盛开在晨曦中最娇艳的玫瑰,她的美丽如同阳光般耀眼。身姿婀娜多姿,恰似风中垂柳般轻盈柔美,每一步都仿佛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朵盛开的鲜花。她面容清丽脱俗,肌肤胜雪,眉眼间透着一种温柔与坚定交织的独特韵味,恰似一泓清泉,能滋润世间万物,又似一座灯塔,在黑暗中为人们指引方向。
见此情形,她莲步轻移,款款向前,宛如仙子下凡般盈盈站定:
“爹,是我让二哥来的。东君在西南道,相隔甚远,我这心里就像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无论如何都放不下。所以才恳请哥哥前去探望,也好让我安心。”温父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慈爱,那目光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柔和而灿烂,仿佛能融化世间一切坚冰:
“珞玉啊,爹并非要怪罪于你。只是玄然这孩子,此次定会跟着你哥一同前往。虽说玄然和我们说了一些事,但他的实力就像一团被浓雾笼罩的迷雾,神秘莫测,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