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莫不是被你关在柴房了?哼,你好大的胆子!柴房那是啥地儿,阴暗潮湿,狭小逼仄,关条野狗都嫌挤得慌,你这逆子,竟敢如此苛待我宝贝孙子!来人呐!”百里洛陈猛地拔高音量,声若雷霆震怒,响彻侯府每个角落,惊得枝头雀鸟四散纷飞。
“侯爷!”两名亲卫仿若鬼魅般,瞬间现身,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目不斜视,双手握拳置于身侧,待命而立,周身散发着训练有素的肃杀之气。
“把百里乘风给我绑了,让他也尝尝这被拘束的滋味,看他往后还敢不敢肆意胡来,目无尊长!”百里洛陈大手一挥,仿若挥下一道判决生死的令牌,那动作干脆利落,不容置疑。
两名亲卫仿若执行军令的机械,二话不说,上前一左一右钳住百里乘风胳膊,手中麻绳上下翻飞,眨眼间就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活像只待宰羔羊,狼狈不堪。接着,一名军士领命,脚下生风般快步走向柴房,“哗啦”一声拉开柴房门,扯着嗓子高声宣令:“老侯爷有令,带大公子去正厅!”
百里东君本正百无聊赖地窝在柴房,靠着墙角数着地上蚂蚁打发时间,一听这话,眼睛骤亮,仿若暗夜里燃起的烟火,瞬间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掸掸衣裳上灰尘,昂首阔步迈出柴房,那架势,仿若即将奔赴盛宴的贵公子,不见半分被困的狼狈与落魄,反倒透着股子洒脱不羁、随性自在的豪迈劲儿。还不忘扭头,笑眯眯看着军士,客客气气说道:“劳烦军爷,给我松松绑,这般去见爷爷,怕是失了礼数,让他老人家怪罪呐。”军士依言,解了绳索,百里东君这才施施然,大摇大摆朝正厅走去。
正厅里,气氛恰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微妙得紧。百里成风被铁链捆得严严实实,双膝跪地,往日威风八面的世子爷风采荡然无存,只剩满脸的憋屈与愤懑,活像只斗败的公鸡,狼狈至极。温壶酒坐在一旁,嘴角噙着一抹憋不住的笑意,双肩微微抖动,努力憋着不笑出声,那模样,像极了偷腥得逞的猫儿。温珞玉坐在另一边,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仿若墨染,满是担忧自家儿子的焦急,又有对丈夫处境的不悦,双手不自觉攥紧衣角,眼神不时瞥向门口,盼着儿子快来。
“儿媳呐,我就稍稍惩戒下这混小子,给东君出出气,你可别往心里去,气坏了身子。”百里洛陈瞥见温珞玉神色不佳,声音放缓,和声细语解释道,那眼神里透着几分对儿媳的怜惜与愧疚,仿若长辈安抚受惊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