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研习诸多剑法,招式繁复华丽者有之,阴柔诡谲者有之,唯有这拔剑术,生死一瞬,看似简单,实则暗藏乾坤。拔剑之时,心中需有决绝之意、必杀之心,仿若怀揣着赴死决心,明白这点,才算入了这拔剑术的门槛!”
“如果你真正的想成为一个剑客,那你就好好想想,你为什么而拔剑!”说完这句,百里成风长袖一甩,仿若甩开所有耐心,不再理会百里东君,脊背挺直,大步流星转身离开,留下一地尘埃与满心不甘的百里东君。
此后数日,百里东君仿若被囚困的困兽,在后院苦熬。烈日高悬,他汗如雨下,衣衫湿透贴在后背;蚊虫肆虐,叮得他浑身红包,却无瑕驱赶。日日苦练这一式拔剑术,仿若陷入执念漩涡。
他瞪大双眼,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或迅猛抽剑,带起呼呼风声;或慢蓄劲道,仿若拉满弓弦。可别说劈开石板,就是眼前几束纤细稻草,都纹丝不动,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又似在嘲笑他的无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晃得他心烦意乱。
终于,百里东君耐性耗尽,仿若压抑许久的火山喷发。怒吼一声,声震四邻,手中宝剑“哐当”甩到一旁,剑身入土半截,他合身躺倒在地,尘土飞扬,仿若耍赖孩童:“不拔了!什么破拔剑术,老子不学了!”
与此同时,镇西侯府外气氛凝重得仿若铅云压城,能攥出水来。城门外,江湖豪杰云集,仿若百鸟朝凤,形形色色服饰昭示着他们来自大陆各处,有袒露胸膛、纹着凶兽的蛮汉,手持大刀,刀刃寒光闪烁;
有一袭黑衣、身形诡秘的刺客,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还有羽扇纶巾、看似文雅却暗藏凌厉的谋士。天启城学堂的儒士们也混迹其中,衣袂飘飘,神色各异,有的蹙眉沉思,有的面色凝重,仿若各怀心事。
“侯爷、世子爷、温先生!城门外各路豪强齐聚,声势浩大,学堂那帮人也在!”一名破风军将士疾步闯入,单膝跪地,铠甲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神色焦急,额头汗珠滚落,仿若滚热的油滴。
百里洛陈霍然起身,仿若蛰伏雄狮乍醒,掸了掸衣角褶皱,动作沉稳,目光锐利如鹰隼锁定猎物:
“走,去瞧瞧这天下人到底要唱哪出!我等从尸山血海里趟过来的,双手染满鲜血,历经生死绝境,还能怕这点阵仗?仿若蚍蜉撼树,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