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玄然仿若驱赶蚊虫般随意地摆了摆手,满脸不以为意。无双城那两人却仿若惊弓之鸟,身子瞬间绷紧,双手不自觉攥紧衣角,额角沁出细密汗珠,看向百里玄然的眼神里满是敬畏,仿若瞧见了洪荒猛兽。
“前辈与我们师傅很熟?”琅琊王萧若风按捺不住满心好奇,微微前倾身子,目光灼灼、满含期待地盯着百里玄然追问。
“你想知道?”百里玄然眉梢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反问道。
“还请前辈不吝告知。”琅琊王萧若风再次躬身行礼,这回腰弯得更低,额头都快触及地面,礼数周全到极致,姿态谦卑至极,语气诚恳得不容拒绝。
还没等百里玄然开口,萧若风快走几步上前,双手虚抬、掌心向上,作势恭敬引路,言辞恳切热忱:“等等前辈!还请前辈上座。”一时间,百里玄然仿若众星捧月般,大步上前坦然落座,刹那间,身份地位彰显无遗,与百里洛陈平起平坐,就连百里成风都矮了一头,厅内众人看向他的目光瞬间染上几分尊崇、艳羡。
“那可是几年前一个美得不像话的夜晚,我依稀记得当时月色清亮得很,毫无保留地把银辉一股脑儿倾洒下来,照得那条宽阔的大河啊,波光粼粼,每一道涟漪都像被镶了细碎金箔,一闪一闪,晃得人移不开眼。”
“彼时的我,满心满眼只想着悟道,在河边这块清净地儿,身着一袭玄色劲装,独自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我闭着眼,心无旁骛,周遭的微风、虫鸣、水流声渐渐都听不见了,好似整个世界单单剩下我和这月色下的大河,周遭一切仿若定格,安静到了极致。”
“谁能料到啊,就在这么个当口,一阵衣袂飘动的簌簌声打破这份寂静。我睁眼一瞧,好家伙!凭空冒出个一袭白衣的老头儿。那身白衣,料子上乘,随风轻轻飘拂,衣角像是灵动的白鸽,在月光下翩跹起舞;再看他面容,温润得如同羊脂美玉,双眸恰似繁星璀璨,藏着无尽的睿智与洒脱,整个人站在那儿,仿若从天而降的谪仙,超凡脱俗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