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百里成风想都没想,直接出声拒绝,声音都拔高几分,满脸涨得通红,双手握拳,“我儿子绝不能去天启!这天启看似繁华,实则暗流涌动,我怎能放心将他置于险地,万一有个闪失,叫我如何是好!”
百里洛陈微微皱眉,眉间拧成一个“川”字,目光转向琅琊王萧若风,沉声问道:“王爷,此行您代表朝堂,还是学宫?”声音低沉浑厚,仿若洪钟,在厅内回荡。
琅琊王萧若风拱手答道:“大公子交由学宫庇护,当属上策。学宫藏书万卷,贤师众多,能为大公子提供绝佳修习环境;至于古先生,身为西楚余孽,当压回天启,押入天牢,以待后审。”
百里玄然在一旁听着,心里清楚这会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索性起身,大大咧咧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商议着办。还有啊,往后别一口一个师叔喊我,听着别扭,喊我公子就行,总喊师叔,都把我叫老喽!”说罢,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扬长而去,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有人面露惊愕,有人若有所思,一时间,正厅内陷入短暂沉默,唯有烛火依旧摇曳,似在无声诉说这场风云聚会的跌宕起伏。
在镇西侯府那庄重威严、朱门绮户间,雕梁画栋仿若无声诉说往昔盛景,此刻却暗流涌动,人心惶惶。一众家丁、护卫肃然而立,面上虽恭敬有加,眼眸中却藏着几分揣度;贵客们谈笑风生,言辞间却似有深意,步步暗藏机锋。就在这微妙紧绷的氛围里,百里玄然仿若一阵超脱凡尘的疾风,身形鬼魅般一晃,瞬间撕裂了凝滞的空气。
他一袭白色劲装,衣角猎猎作响,深邃双眸仿若幽潭,旁人难以窥探其中奥秘,身形轻动时,仿若蜻蜓点水,脚下青砖竟未留一丝痕迹。
眨眼间,便如幻影般穿过重兵把守的侯府大门,没入市井喧嚣,独朝着那隐匿于巷陌深处的神秘小院快步而去。
那小院,于市井之中仿若蒙尘璞玉,毫不起眼。斑驳外墙爬满岁月摩挲的痕迹,青苔肆意蔓延,几株枯草在瓦缝间倔强挺立;破旧院门紧闭,门上铜环锈迹斑斑,从外头瞧去,与寻常百姓家院子别无二致,静谧平和得毫无波澜,仿若隔绝了世间纷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