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清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仿若一只精明的狐狸:“陛下!李长生不就身负神游玄境之能?何不求助于他?”
太安帝冷哼一声,面露不屑,那神情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愚蠢的建议:“哼!你有所不知。若对付旁人,李长生或许会出手,然面对百里玄然,他断不会相助吾等。他不落井下石,助那百里玄然对付朕,朕便烧高香了。
琅琊王在回信中提及,百里玄然极有可能是李长生代师所收之徒,是其师弟。此路不通,莫要再提。对付百里玄然之法,朕需再细细思量。”言罢,太安帝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动作中满是疲惫与无力,示意浊清退下。
太安帝独自瘫坐在皇位之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金碧辉煌却又仿若囚笼般的宫殿穹顶,喃喃自语:“古书中云,君子之泽,三世而斩。百里家一门三代,人才辈出,一代更比一代强。反观朝中世家,历经三代而不衰者,寥寥无几,且三代之久,变数无穷,实难掌控。”他深知,百里玄然的横空出世,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必将掀起惊涛骇浪,打破现有的势力格局与平衡。
在那湛蓝如宝石的天空之下,学堂之畔的百里玄然,仅着一袭简约青衫,却似携着满身星华,超凡气质如潺潺溪流,自然流淌。那青衫随风轻舞,每一次摆动都似奏响一曲空灵乐章,仿佛在向世间娓娓诉说着主人那卓然不群、遗世独立的风姿。他静立于此,却仿若整个天地的中心,万物皆为之黯然失色。
而皇宫之中,却是一片狼藉不堪的景象。太安帝盛怒之下,那原本精美绝伦、象征着皇家威严的瓶瓶罐罐,此刻如断了线的风筝,纷纷坠落,摔成无数尖锐的碎片,散落满地。
太监宫女们噤若寒蝉,他们低垂着头,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安,身体微微颤抖着,战战兢兢地收拾着这一片残局,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慎便触怒了仍在盛怒边缘徘徊的帝王。整个皇宫被一层压抑得近乎窒息的气息所笼罩,仿佛暴风雨虽暂歇,却随时可能卷土重来,将一切吞噬。
各方势力犹如暗夜中的狼群,眼线遍布各处,编织成了一张无形却又无处不在的大网。他们以惊人的速度,通过各种隐秘莫测的手段,如同敏锐的猎手追寻猎物的踪迹一般,迅速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