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个人,有什么本事,能指挥得了西阳塅里三条霸蛮汉子?”
“警察叔叔,那个人,是个女的,二十多岁的年纪。功夫大坨子,喊她做政委。”
“正位?什么正位?”辛夷尖叫道:“我晓得了,正位,就是开席时,坐在主宾位置上的人。”
旁边的毛秤砣,插嘴问道:“那个女孩子,血余,你认识吗?”
血余说:“我怎么不认识?她是枳壳大爷的外孙女,叫女贞。”
“血余,你讲实话。你没看见景天保乡和七五斗桶他们这帮人?”辛夷不认为一个什么女贞,可以翻得了天的。
“他们呀,鬼花子都没有见到一个呢。”血余说:“倒是剪秋他们,七八十条精猛汉子,一人一根梭标枪,威之武之。剪秋活像是瓦岗寨里的程咬金呢。”
毛秤砣急不可耐地问道:“这位兄弟,剪秋他们,是在我家里打家劫舍吗?”
“什么打家劫舍?”小土贼牯子说:“毛秤砣,你爷老子景天,吃了那么多的冤枉钱,就不该吐出来点?又逼死了石韦,这叫做大路不平,众人踩。”
“你们两个人,莫争了。”辛夷说:“毛秤砣,我们幸亏碰到了血余,不然的话,我们冒冒失失闯进去,你这条小命,就像一只黑蚂蚁子,给剪秋他们踩死了。”
辛夷的话,毛秤砣深以为然,点头称是。
“毛秤砣,你走开一点,我和警察叔叔说句私家话。”
待毛秤砣走开,血余说:“警察叔叔,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事呢。”
“什么事?”
“你老婆茵陈,被剪秋他们,关在景天家里的小阁楼里。”
“剪秋他们,为什么关着她?”
“警察叔叔,我不晓得你家的堂客们,到底蠢不蠢。到了大吵人命的场面,她还在帮着景天讲好话。”
辛夷心里想,茵陈这个骚货,肯定是裤裆里的两块皮,夹不住了。这些话,辛夷又不能对血余说的。辛夷仔细一想,才说:“血余,你今夜里,悄悄的溜到景天家里去,把茵陈放出来。”
“警察叔叔,我不瞒你说,今夜里,我急着去景天家里,分稻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