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矮楼中,头发花白的老者站在窗户旁向下看去,
他正是诗词协会的老会长,严巍然。
站在老者右侧的是一个面色和徐如风有几分相似的中年大叔,
是当今诗词协会的会长,徐村。
严巍然看着下方刚刚提交诗词的一众年轻诗人,
微微摇了摇头,背过手去在腰间揉了揉感叹道
“也不知道这群小家伙里有没有一两个像样的苗子。现在这个时代,传统文化逐渐被人遗忘,会写诗的人是越来越少喽。”
说完严巍然便揉着腰离开了窗户旁,转身坐在了一把木椅之上,
三楼的大厅中是有沙发的,
但他坐不惯,嫌那玩意儿太软太伤腰。
徐村依然望着楼下的众人,久久未语,
倒是坐在沙发上的一位中年妇人回答着严巍然老爷子的话
“师父,我家如风不就是天生的诗人料子嘛,您老啊也别太担心了。”
中年妇女脖子上、手指上甚至就连脚腕上都戴着黄金首饰,整个人看起来珠光宝气的,
脸上擦着不少脂粉,但细看之下还是能发现脸上的凹凸不平,
像一面刚刷了大白的墙面。
这妇人是徐村的妻子纪冰巧,原本是一市井妇女,对诗文更是一窍不通。
嫁给徐村之后便顺着徐村一起管严巍然老爷子叫师父。
严巍然瞥了一眼纪冰巧那一副暴发户的打扮,
他到现在都没明白为什么自己温文儒雅的徒弟徐村会找这么一个女人当妻子
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弟子妻子的份上,
自己绝无可能与这样的人共处一室。
站在窗边的徐村转过头来,
看着自己妻子没心没肺的模样,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这女人是典型的头发长见识短。
他的儿子什么样他徐村知道,他师父严巍然更知道。
胸有浮才,难堪大用。
有一些遣词造句、作诗成文的本事,
但却心高气傲,做不到潜下心来研究,终究只是浮于表面。
“行了,冰巧你少说两句。”
正在这时李芷寒推开门走了进来,
随后两个年轻人将刚刚的诗文放在桌上便退了出去。
徐村冲着自己的媳妇猛使眼色,
纪冰巧回了徐村一个大大的白眼,这才不情不愿地扭出了房间。
按照惯例,接下来李芷寒、徐村和老会长严巍然就要一份一份地查看这次线下交流会的诸多作品了。
这个环节显然是不允许纪冰巧一个诗词大会的外人在场的。
严巍然拿起一份诗稿默读了一遍,便拿起笔在诗稿下面用红笔写了个分数。
“60”
到了他们的水平,给一首诗打分几乎是很快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