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琴也没回答，只是站起身来两只手在衣服上上下下摸索着，
她是从裤子口袋开始摸起，
摸遍了裤兜也没摸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老人脸上的表情有些焦急，
好在最终在上衣的口袋里摸到了那一口袋鼓鼓囊囊的东西，
老人家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地小声叨咕着
“在这！在这！”
旋即神神秘秘地拉着向月白走到墙角，
布满皱纹的手揣进上衣口袋，
又警惕地四下看了看，这才从其中掏出一大把东西来，
老人攥着拳头，拳头中握着不少东西，
梁萧站的有些远并没有没看清。
向月白眼眶有些红，仿佛知道老人下一步动作的小哑巴，
乖巧地摊开两只手放在身前，
周雅琴将拳头放在向月白掌心摊开，梁萧这才看清，
那是一大把花花绿绿的硬币！
他现在才明白老人鼓鼓囊囊的口袋中装着的是什么！
硬币！
一大堆硬币！
老人的动作重复了几次才将口袋掏干净，
向月白紧紧地咬着下唇，睫毛不住地颤抖，
似乎是在尽力地平复着情绪，
梁萧将眼前的画面尽数看在眼中，
老人一把一把地将硬币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放在向月白手上，
小哑巴一把一把地把硬币放到自己长款呢绒外套的口袋里，
极有默契。
仿佛在梁萧不知道的地方，
二人已经将这几个动作排练了无数遍一样。
那些原本就是向月白塞在奶奶衣服里的硬币，
经过周奶奶的收集之后
此刻再次回到了向月白手中，
周奶奶又在口袋里摸了一圈，
终于确定将硬币全都给了向月白，
这才安心地坐下，拉着向月白的手说道
“小园，这是奶奶攒了好久的钱，你拿着。”
“最近天要冷了，你拿着去买一件保暖的衣服穿，”
向月白最终还是没忍住，紧紧地抱着奶奶，
靠在奶奶的怀里哭了起来，
老人慈祥地摸着向月白的头，在她耳边轻声安慰着
“傻孩子，哭什么，是不是期中考试又没考好，没事的，多大点事呀，奶奶不怪你。”
向月白趴在奶奶怀中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堪堪稳住情绪，
抬起头来抹了一把眼泪，拉着奶奶的手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