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需要清洁加干燥,不然会滋生细菌。
客厅沙发被躺的乱七八糟,褶皱成一团,枕头还有两个掉在地上。
桌子上有吃剩的薯片和水果,厨房有没洗的碗筷,投影屏幕上放着播了一半但没人看的电影。
橱柜上,鞋柜上,阳台上,到处可见乱摆的“沈烨风”。
智者粗略扫了一眼,不禁皱起眉。
倒不是嫌弃雌君大大咧咧,单纯看脏乱差不顺眼。
谁让他不舍得斥责对方的坏习惯,沈烨以为他不在乎就过的越来越随意。
跟粗心大意的伴侣过日子,智者就有了心理准备。
太爱干净还不愿意让他虫踏入自己的生活区,更不乐意让雌君改掉坏习惯,就意味着他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去维持房间整洁。
两个小时后。
整栋房子被收拾干净,又一次重回冷清寂静的样子,连地面都摸不到灰尘。
智者挑了个橙黄色玻璃瓶做今天的插花瓶,在阳光下能折射出灿烂的波纹。
他折了几束花放在桌子上,不紧不慢地搭配插花,换掉有些枯萎的绿植。
门铃被叮铃铃敲响,智者动作顿住。
看了眼门口,面不改色地低头把最后一束花摆好。
将花瓶放在桌子中间当装饰,智者看了监控,从特征辨别出对方是谁,坐上轮椅过去开门。
门口立着一只身材高大的雌虫。
雌虫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膀上有上将军衔的标志——三朵金色星芒花。
雌虫眉眼英俊,和沈烨有五分相似,看起来冷酷峻利。军装遮住他矫健威猛的身材,连脖子都遮了一截,手上戴着黑色的皮套。
他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睛定然看着智者,唇角紧紧抿着,好像在压抑怒意。
智者打招呼:“上将,好久不见。”
“我的虫崽呢?”莫禾格冷冰冰开口。
不好惹的家长来兴师问罪,智者微笑道:“累了,在房间休息。”
“才刚天黑,他就睡下了?”莫禾格犀利的眼神扫过房间,想从中找到事后的证据。
奈何智者把房子收拾得跟新的一样,半点罪证也找不出来。
莫禾格嘴角泄出嘲讽:“……老亚雌,你干了什么?”
智者说:“我能干什么?沈烨睡前还朝我撒娇求抱抱,我不觉得自己能伤害到他。”
智者对上雌虫质问的眼神,面色淡淡:
“上将,我和你的虫崽两情相悦,你就算看我不顺眼,也不至于恶意揣测。”
“我恶意揣测?”莫禾格气笑了,他走进房间,望着轮椅上的老亚雌。
“你的意思是说,你没有蓄意接近沈曲?没有在新婚夜报复雄主?没有故意勾引沈烨?”
“这一切你都是无辜的,是被我家虫崽穷追猛打所以不得不妥协的受害者?”
智者温和地笑了笑:“是,你说的我没做过。”
莫禾格冷声道:“老瘸子,你脸皮可真够厚的。”
智者说:“上将,不要侮辱一个残疾虫,瘸子不是我想要的。”
“我在你家门口听了十分钟墙角,我知道你在收拾家务。”莫禾格诡异地看向他。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在我敲响门铃的时候,客厅里才传来了轮椅滚动声?”
智者眉尖一抽。
能当上将的虫果然不好忽悠。
智者没回答这个问题,平静对视,一字一句:“你闯进我家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