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挂断电话,沈誉君来不及多想,医生的话必须得听。
房间不大,装修是开发商统一的精装,布局也简单,沈誉君在卧室旁边的衣帽间找到睡衣。
沈誉君拿着衣服犯了难,眼下是凌晨两点左右,这个时间去哪里找人替何漫漫换衣服,可是不换更麻烦。
事急从权。
沈誉君凭感觉解开她家居服的扣子,眼睛看向他处,平常临危不乱的人,此刻耳朵异常发烫,这是沈誉君首次面对这样的情景,难免有点尴尬和不自在。
他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凭感觉给何漫漫套上干净的睡衣,忙完出了一头汗,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才把何漫漫抱回卧室,给她盖好蚕丝被,看着她湿发贴脸,沈誉君又去洗手间找来电吹风,坐在床边小心而生疏地给她吹头发。
手指穿过她半干的发丝,湿润的发丝逐渐蓬松柔软,莹润垂顺的发丝从指间滑走。
乌发如墨铺陈在素雅洁白的枕畔,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见犹怜。
沈誉君忙前忙后,将她换下来的家居服放进洗衣机。
刚走出洗手间便听见门铃声,司机将沈誉君放在车里的备用西服拿上来了,还带有治疗感冒发热的药。
好友高云浮拎着医疗箱走进房间,也顾不上和沈誉君假客套,给何漫漫量体温,一看体温39度,用了退热药,并交代沈誉君要让病人多喝水,还可以使用物理降温法。
高云浮接连不断的打哈欠,一脸困倦的问:“这位是?”
作为沈誉君的好友之一,高云浮知道他多年单身,还不止一次的调侃过他,如今三更半夜把高云浮喊来给一个年轻异性诊病,关系多少是有点暧昧。
沈誉君懒得长篇大论解释,只说:“一个朋友。”
高云浮满脸写着不相信:“你说病人淋雨晕倒,你又出现在病人家中,是不是你欺负人家了?要不人家小姑娘淋雨自虐?”然后又扫了眼沈誉君打湿的衣服,一副你别在我面前装的表情。
眼下这情景,谁看见不多想?正常人都会认为是小情侣吵架闹矛盾,两人在雨中拉扯。
浑身上下长八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沈誉君张开嘴还来不及辩解。
高云浮机关枪一样:“司机都把你的衣服拿上来了,在兄弟面前别不好意思,都是过来人,我懂。你要好好表现,女人生病的时候最好哄,这个是女人最脆弱的时候,今后每次她想到你对她无微不至地照顾,都会在无形中给你加分。”
边说还不忘拍了拍沈誉君的肩膀,颇为语重心长的模样。
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沈誉君摊了摊手,有点欲辩已忘言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