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沈誉君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嗓音醇厚深沉如大提琴的低音:“何小姐,你不用向我道谢,如果你真心想感谢我,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何漫漫有几分警惕,下意识地将脚收了回来。
不知道沈誉君会提什么要求,她不敢轻易承诺,有点犹疑地问:“沈先生,你想说什么?我能力有限,如果您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尽力......”
“不,何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见她误解了,沈誉君忍不住出言打断她,一脸认真地说:“我要何小姐答应我,遇到危机的时候,不要冲动,请你联系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
何漫漫不再言语,一诺千金的道理她懂,只是把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无异于自断羽翼。
自母亲离世到姐姐轻生,在这个世界上,何漫漫孑然一身,唯有她才是自己的依靠。
沈誉君眼神一点点黯淡下来,她不会在遇见危机的时候第一个想到他,于她而言,他行同路人,无法参与她的喜怒哀乐。
他可以一步步靠近她,在她身边徘徊,可是却不懂要怎么走进她的心。人近在眼前,心却飘忽不定。
那天沈誉君将她送至家门口,看她开门走进房间,看房门转瞬紧闭。
连同那盏暖灯也不曾多留给他一分。
徐行又一次从外地回来,看起来一副舟车劳顿身心俱疲的倦乏神情。
本来说约着闺蜜团一起吃饭聚会,可李潇最近好像很忙,说没有时间赶来聚会。
徐行并不知道李潇出了何事,李潇说无法赴约,他也多少有点奇怪,总觉得李潇言语间有点疏离。
何漫漫与徐行坐在餐厅里,两人边吃边聊,嘴巴一刻也没有空闲。
对于李潇的疏离,徐行有点摸不着头脑:“潇潇最近怎么了?以前说聚会她一向很积极。”
何漫漫只顾低头剥虾,默不作声。
自从那天晚上在医院见过以后,她便没有见过李潇,她第二天准备去医院看望李潇,哪知李潇说已经出院了。
她也问过李潇,要不要告吴总强奸未遂,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帮忙介绍律师,被欺负了总不能胆小怕事放过坏人。
李潇只说已经解决了,不想再提这件事情,还说最近工作会很忙。
言外之意是不太想与她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