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茶室里,三人促膝长谈,满室茶香浮动,欢声笑语和雨前龙井一起舒展开来。
容眄原是何漫漫的老乡,在何家搬来新桉市后不久,也来到新桉发展,说是想换个环境发展,可他习惯闲云野鹤,清心寡欲的生活,每天钻研花艺,也无心再收徒,生意基本都是容慎在打理。
对于伶俐活泼的这个小徒儿,容眄放心不下,何家那些事情,容眄也略有所闻。
几人相互问候了一番,家长里短,相谈甚欢。
快到午饭时间,容慎起身准备去后院摘菜,笑着说:“漫漫好久不来了,今天给你露一手。”
容慎是个孤儿,双亲在他出生不久后意外离世,见他无依无靠,容眄独身一人,便收养了他。
这些年父子俩人相处和和睦睦,一派父慈子孝,靠着花艺手艺过得还不错。
从小到大,何漫漫特别喜欢容慎的厨艺,经常借着上课的由头,心安理得的在容家蹭饭。
“谢谢师兄......”何漫漫放下茶杯,也准备起身去帮忙。
容眄清了一下嗓子,示意她先别走。
领会到老师的意思,何漫漫老老实实坐下,不知道老师想说什么。
容眄拿起茶壶替她斟茶,状似不经意的问:“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看你都瘦了,发生什么事了?”
何漫漫伸手正要端茶杯,忽然呆楞几秒,飞快反应过来,笑盈盈的搪塞:“老师你也看出来了,我可能是工作太忙,刚开业的时候压力很大。好久没有尝到师兄的手艺了,今天我要多吃一点。”
自打母亲离世后,对于最亲近的人,何漫漫习惯报喜不报忧,不想说出来让他们担心,很多事情都是放在心里。
在何家,她没有一点归属感。
容家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她的家庭缺失,在容家,她时刻都能感受到家庭的温馨。
容家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异色,尽数落在容眄眼中,明白她有难言之隐,也没有继续追问。
容眄不动声色地说:“一会儿多吃点,好好补补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以为遮掩过去了,何漫漫暗自松了口气,乖巧地点头:“好。”
又起身取来栗子糕,小心地放在陶瓷盘内,递到老师面前,笑容明媚:“老师,你尝尝,不知道这次买的合不合你口味。要是你喜欢,下次来的时候我多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