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山回视了一眼光头几人,面色阴森可怖,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看得几人后背一凉,汗毛倒立。
刚把何皎皎抱出包厢,陆青山将她放在隔壁包厢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开她黏在脸颊的湿发。
用轻缓温柔的声音说:“等我几分钟。”
脱离困境,何皎皎依然浑浑噩噩,下意识地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好奇地问了一句:“你要去哪里?”
她拘束地坐在椅子里,仿佛四周有结界,让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陆青山笑容温和,并没有正面回答,又重复道:“别怕,很快就回来。”
说着便朝门外走去,在门口交代服务生拿冰袋送过来。
两个保镖堵在门口,将光头男几人困在里面。
见陆青山过来,保镖很有眼力劲的让到一侧。
一个保镖快步走进包厢,把古琴抱在怀中,一路小跑着返回包厢门口。
包厢里的几个男人木乃伊一样站着,一动不敢动,不知道怎么惹怒了陆青山,他们不过是逗一个小女孩,这样寻欢作乐的方式稀松平常,想不通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的陆青山,怎么会为一个女人出头。
陆青山松了松领带,扔给身边的保镖,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衣的两颗纽扣,又解开手腕处的袖扣,缓步走进去。
“陆总,这都是误会......”
下一秒。
光头男来不及反应,两手紧紧拎着裤子,被一脚踹飞出去,在半空划出一道抛物线,接着光头男摔倒在地,巨大的闷响声和瓷器碎裂的声音交织混合。
满地狼藉,三角形的碎瓷片在地面不停打旋,阳光射在白色碎瓷片上,泛着凛凛寒光。
听见动静,何皎皎在隔壁瑟缩着身体,紧紧闭住双眼,吓得僵在椅子内,一动也不敢动。
陆青山慢悠悠走过去,光头男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揉了揉脑袋,没有感觉疼,只感觉有点发懵。
“咚!”
光头男被揪住衣领提溜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被踹飞出去。
只是这一次没有上一次走运,他摔倒在碎瓷片上,身下的瓷片嵌入松垮垮的肥膘里,抠也抠不出来。
陆青山神色平淡,微微俯身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轻轻擦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