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能够不在乎很多事情,但对于这件事还是没办法做到真正的置身事外,或许这就是人性的复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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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历三十五年,七月十一。
长乐山上。
李应与澹台竹面对面站着。
澹台竹的脸上带着惊讶还有一丝可笑般的嘲弄:“你要杀我?”
她承认李应的实力绝不会弱,能够在南境那样的地方领导陷阵营,无论是目光还是实力都绝不会差,可那又如何?
修为境界到了他们这种程度,除非是三公子和周池那样的极端强大,否则想杀了对方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像秦政与苏起若是彼此打了起来,除了两败俱伤外没第二个结果。
李应穿着银月血甲,肩甲上开始渗出红色逐渐汇聚成梅花,他站在那里,安静且冷漠:“同为四境,生死挑战,这很公平。”
澹台竹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所以更加惊讶,以国公府和洗剑宗的关系,这是绝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忽然,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你是怪我们用李若做饵?”
李应摇了摇头:“他的生死我毫不在意。”
澹台竹嗤笑一声:“想不到你原来是个口是心非的人,若是对李若的死毫不在意,又何必出现在我的面前?”
李应从来不是一个话很多的人,只是想到人之将死,他也就多说了一句:“后党要杀我母亲。”
原来如此。
澹台竹这才恍然:“你应该很清楚,那才是正确的决定,何况这一切也都是你母亲主动参与进来。”
事情太复杂,对错无法分辨的那么清晰,在这件事中也许所有人都是对的,也许所有人都是错的,完全要站在各自的立场上去看待。
立场,决定各自的对错。
所以李应做的事情也是基于他所处的立场。
澹台竹讥讽道:“你还真是个纠结的人。”
李应沉默了一瞬:“或许人性本身就是纠结的。”
就像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