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不是,那当然都不能进入祖祠。
又是一样的话,李子冀实在是不想再听,也不想再多说,但他还是要多说一句:“你们代表不了卫族本身。”
卫铜冷笑道:“素闻李公子是个聪明人,没想到竟然会说出这样愚蠢的话,我乃卫族执事,上面还有卫族长老以及族长,我们难道不能代表卫族?”
李子冀摇了摇头:“不能,你们只是掌权者,代表不了卫族本身,就像假如有一天圣朝朝堂上的官员们全都死了,圣朝百姓依然还是圣朝百姓,圣朝是属于每一个人的,同样,卫族也是属于每一个卫族人的,你们当然可以轻而易举将卫酒徒逐出卫族,但你们只能将他逐出这座卫城,改变不了他身上流淌着卫族血脉的事实。”
“卫酒徒也从来不会在意你们这群掌权者,他看重的只是卫族本身。”
卫铜眉头紧锁,目光愈发阴沉:“诡辩,争论这些毫无意义,总之祖祠不得轻开,我们也绝不会允许你打开祖祠大门。”
他们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已经做好了强行阻止的准备。
李子冀看着他:“如果我一定要进去呢?”
卫铜淡淡道:“李公子一定进不去。”
他很笃定,因为在场四位卫族执事,四位第四境的修道者,要拦住李子冀很简单,很轻易。
李子冀望着四人脸上的冷意和眼底始终弥漫的傲慢,他忽然笑了起来,将卫酒徒的剑拿在手里:“我与卫酒徒相处时间很短,但君子之交,惺惺相惜,他的事我一定会帮忙,何况还是顾春秋托付于我,所以今天这扇门我一定要进去,你们拦不住我。”
“我道武双修,方位变化,修行天下最难的身法神通隐入尘烟,所以如果你们想拦住我,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杀了我。”
李子冀的脸上带着让人胆寒的笑容,那双平静的眸子闪烁着几乎绝对的冰冷。
他看着卫铜,看着这四位卫族执事,认真道:“我认为你们不敢杀我。”
卫铜本就难看的脸色现在已经变得有些扭曲起来,因为愤怒,因为震惊,因为恐惧。
李子冀现在就站在祖祠门前,走上十二阶石台就能够推开那扇门,他迈步走了上去,依然走得很慢:“从走进长安城,加入三千院修行至今,我很少去主动挑衅人,我也从未做过特别不讲道理的事情,今天这件事我也认为自己占着理,也许你们也认为你们占着理,但那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一定要把这把剑放入祖陵,你们可以试着杀我,因为我就站在这里,我身旁没有圣朝的人跟随,也没有三千院的师兄在侧,但我认为你们不敢杀我。”
“我是三千院弟子,是汝南县侯,我背后站着的三千院,是圣皇,所以,只要我死在这里,那么无论卫族躲藏到哪里,逃到哪里,甚至就算你们去了北海和异教,北海之主和异教那位新神都会主动将你们交出来,以此平息圣朝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