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意要回避。她在丈夫带给小姑子的信件里声明。我想要尝试……像田家婶子和她姐妹那样,无所事事、又返璞归真的感情。在王府的几个月,我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与你蒸蒸日上又辗转反侧的冒险逐渐互不相干。你有许多考量、见解,慢慢不与我倾诉。我能够理解,我能够接受,我也将学会不在你身侧喋喋不休,尖叫说这个是夜郎自大,那个是愚不可及。
可是我仍旧不能够原谅你连告别都不说,将我送出城外要我自行婚嫁。我最好的朋友,我唯一的朋友,我的婚礼,你竟然不准备出席?这一点我无从原谅,所以从今而后,我暂时不会再写信给你。
雪花般的信件,随后从长安不间断地飞来。
停止……停止!不要再问!不要问我是否安好,不要关照我是否梦魇……不要激励我从头开始,不要相信我清清白白!草书连笔,文雀几乎要将回信字字写破:是我杀了卢正前不是他来杀我!我有什么好怕我有什么心结?“要么病死,要么结痂。”小丫头在回信里大大咧咧引用她曾经的教诲,“如果要活着,就没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