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麟淡淡说道:
“你真活像一只瑚狲呢,无事忙!咱过去了!”
“慢!”林恒手脚没个放处地急道:
“很邪门,那有这么痒的?帮我看看!”
邓麟暗自好笑,却一本正经地就着已半蹲着像大马猴一样的林恒头上,脖子上东抓西抹又仔细看了一会。
他摇头道:
“什么也没有嘛!”
林恒却直跳起来,大手一把拉,把外衫脱下,又很快脱下了内衣!除了一条短裤头和鞋袜外,已是-身光了。
他拼命地猛抓脖子及头发,连头发也扯下了大把子的,兀自手不停地猛抓。
脖子上立即血迹斑斑。邓麟突然哦了一声:“老林啊,你快下水去洗一洗。”
“你奶奶个熊,明明知道我是旱鸭子!”
“好,咱想起来了!老林,你怎会得这个捞什子怪病的?”
“怪病!奶奶的,什么鸟病?”
“这叫做急火攻心之病!如果不快治,等痒到心内,就完了!”
“老邓,你晓得治法?快说啊!”林恒的双手抓个不住,人也气喘如牛了。
邓麟近于耳语道:
“老话说,火不下泄,上行成丹。”
“屁话!只问你怎么个治法!”
“有是有,不好出口!”
“痒死人了!娘的,邓兄,邓老哥,你是大好人,快救救我......”
“放低声些!治法很简单,就是......”
下面的话只有林恒能够听到,他一听直滚牛眼:
“不行!这个可......”
邓麟轻轻叹了一口气:
“老林,咱是好心被雷打!你再熬半炷香,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这个,没有别的治法?”
“等如来老祖,太上老君来给你送仙丹好了!”
“哎哟妈呀,痒死人也!”
可怜,这个林恒,头发几乎被自己扯光了!他的脖子,已是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他只有两只手,一择头,一搔颈,还不够止痒。
最使他难受的,还是双手腕!两手腕再发奇痒,他就没辙见了。他的铜牙咬得咯咯地响。
邓麟在旁,猫哭老鼠地哀声道:“完了!真的芭比扣了!”
“干他$#的!”
林恒双目通红,向邓麟点点头。
邓麟俯耳道:
“我陪你去,咱们是过命的交情,有福同享,有祸同当!”
林恒只有喘气点头的份儿。
也许是心理作用,林恒已感到连心内都在奇痒难忍。
老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