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秃子!回家吃好晚饭回来看店啦!”那声音在寂静的路上格外刺耳,带着一种故意挑衅的意味。
“你个小兔崽子,喊谁刘秃子呢?我他妈和你爷爷差不多年纪,你这个没家教的小东西一点不懂尊老爱幼!”老刘头气得脸色涨红,眼睛瞪得老大,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一边骂一边直翻白眼。
“嗨!你个刘秃子!你本来就是秃子,还怕别人喊呀?”吴庆有一脸的坏笑,那笑容里满是恶意,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不怀好意的光芒,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激怒老刘头的感觉。
老刘头被气得不轻,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扬起巴掌,手臂在空中高高举起,作势要狠狠地打下去:“你个小兔崽子,你再喊我刘秃子试试!我他妈扇死你!”
“刘秃子,刘秃子,刘秃子!我就喊你怎么了?你敢打我试试!我娘挠不死你!”吴庆有不仅没有丝毫害怕,反而变本加厉,脖子梗着,一脸的张狂。平时他在生产队里骂别人的时候,那些人都是能躲就躲,没人敢把他怎么样。这都因为他那对蛮不讲理的父母,不管他犯了什么错,都会毫无底线地护着他。这也让吴庆有变得天不怕地不怕,肆意妄为。
“你……你……你个没教养的东西!”老刘头气得双手颤抖,就像风中的残烛一样。他举在空中的手掌,终究还是无奈地放下了。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不能打吴庆有,否则他那泼妇母亲肯定会像疯了一样扑上来,把自己的脸抓花。他这把年纪了,可不想让自己的这张老脸被抓得像个烂鸡蛋一样。生产队之前就有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实在忍受不了吴庆有的脏话,出手教训了他。可结果呢?无一例外,都被刘玉娥挠成了大花脸。直到现在,那些年轻人的脸上还有清晰可见的疤痕呢。刘玉娥就仗着自己是女的,料定别的男人不敢把她怎么样,要是有人反抗,她就撒泼打滚,污蔑别人耍流氓。在那个年代,流氓罪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会被判刑坐牢呢。所以啊,村民们面对吴庆有一家的胡作非为,也只能默默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