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五分钟，大概只有十分钟，包间门就被敲响了。
“范秘书，您好！”
“小陈，让你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
“这样吧，事情的情况我知道，马鸣我这么说你不要生气。”
范秘书的时间很紧迫，肯定不可能接受拉家常似的聊天，直截了当说，少了彼此的猜忌，反而效果会更好。
“马鸣的底子还行，不算太差，应变能力也不算差，但是一个合格的基金经理不仅仅需要这些能力，还需要一份冷静且保守的底线。
说起来很矛盾，可是用起来一点都不矛盾，作为资金的管理者，在我看来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保住本金。”
范秘书并不是圈内的人，他的知识结构或许很渊博，但是在专业上欠缺专业的眼光。
他呢喃道：“保住本金没错，是否保守了一点？”
反倒是马鸣听懂了，他耳畔犹如黄钟大吕，震耳发聩。
我的言下之意，他们应该听懂了，并不是在所有行业，勇气都是有用的，有时候非但没用，反而有害。
内心中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那点自信，开始左右摇摆起来。
“陈总。”
马鸣刚想要开口，却被我抬手打断道：“马鸣，你先别发表意见，范秘书的时间很紧，他能抽出时间来给我打电话，显然是对你有着很大的期待和关心。”
这一刻，连范友良都有点脸红。
他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之所以来，之所以给这么大的面子，并不是因为范友良这个人。
别看他级别不低，在办公厅有不低的职务，可如果论级别，也就和刘颖差不多。
亲妈都不给面子，还会在乎个外人？
可范秘书背后的人是我得罪不起的，别说我，魏明都得罪不起。
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一部分，他们本身没有太大的权势，但是他们背后的人却有着滔天的权势，而作为这些大人物身边的人，他有着无数种坏事的本事。
即便不能帮你事，也能让你什么事也做不成。
范秘书就是这样的身份，他本身就是个秘书，甭管给谁当秘书，他做的就是伺候人的事，安排领导行程，给领导准备各种会议的资料和发言稿，各种的工作安排……时间长了，他就成了领导身边最信任的人。
甚至不少领导对秘书的信任要超过妻子。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关系。
存在即合理，我不会挑战这种存在。
只能顺应这种存在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