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
谢泊淮的目光落在孟非池身上,他是没想到,他手下出来的人,会背刺他。
难道有什么隐情?
谢泊淮跟着孟非池进了正院,见到了孟非池媳妇,却没有看到孩子,孟非池解释说,“县太爷请了教书先生,我家大郎比我有能耐,能看得进去书,便送去读书了。姑娘也在县太爷府上,她和县太爷家千金玩得好,时常会过去小住。您快坐,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饭菜,您一定要吃饱喝好。”
孟非池说话时,她夫人一直低着头站在一旁,好似很紧张。
谢泊淮说随意就行,“当地的县令是谁?”
“姓江,名宗平。”孟非池道。
“江家人?和京城两家有关系?”周尚书坐不住了,插话问了句。
孟非池说是,“算是旁支里的人。”
京城江家,也是世家大族,之前的惠王妃就是出自江家。
一听是京城江家的人,就算是旁支,周尚书也来了兴趣。
惠王落败后,京城江家跟着低调起来,因为惠王的关系,江家被处置了许多人。现在的江家,已经和寻常世家大族比不上了。
周尚书看向谢泊淮,“那个江家,应该是非常记恨你的。”
“记恨我的,又何止江家?大人不也是?”谢泊淮随口说了句,用过晚膳后,周尚书非要出去逛逛,谢泊淮让青山跟着,他自个儿则是和孟非池去了书房。
夏日的天黑得迟,这会还亮堂着。
但屋内有些昏暗,孟非池要点灯,谢泊淮没让。
“你应该知道,我为何来淮州,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谢泊淮问。
孟非池脸颊僵住,“我实在是不知道。难道淮州城里出了什么事,是需要您来处理?”
“有人上折子,说淮州城里有人霸占良田,原本要租的新田,也被人强买了。你知道这个事吗?”谢泊淮问。
“强买的事,并不知道。但我知道,因为去年山洪,淮州城里需要太多修缮的地方,京城发下来的银钱并不够修水渠,这才增长徭役时间。后来新田挖好,官府象征性收一点钱,也是为了能继续修缮其他良田和城墙,但百姓们觉得官府想趁机霸占良田,一直僵持着,导致今年很多田都没开垦种植。”孟非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