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那位赤溪河婆心湖当中,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于是她手持长枪,指着赤屏山,沉声道:“将你这手段撤回,否则我豁出性命也要传信书院,闹出如此之大的动静,你藏不住了!”
那位曹山君,此刻坐在自己的山君庙里,面色煞白,即便听到了,也不愿答复。
在赵典与楼外楼这一个人名一个地名先后出现时,他已经知道,这次自己凶多吉少了。
借山水之势拉着方圆几百里的一切生灵陪葬,是他最后的保命手段。
此时此刻,他心中惶恐、焦躁、后悔,无数种情绪交织,以至于嘴唇越发的白,脑海中嗡嗡直响。
反观刘暮舟与赵典,已经自湖中央打到了湖边。
两人互换一拳,拳头都在对方面门,各自朝着一边倒飞而去。
刘暮舟倒飞至岸上,重重砸在堤坝边缘,整个人靠着双臂半挂着,喘息不止。
结果此时,有个年轻女子快步跑来:“书生,你的箱笼不要了吗?”
刘暮舟转头看去,只见乔小年拎着箱笼,快步跑来。可跑到一半,那姑娘却说了句:“哎?大冬天的你游水作甚?不嫌冷啊?”
刘暮舟翻了个白眼,摘下酒葫芦灌下一口酒后,喊道:“你他娘一个太子,练这么重的拳作甚?就照着老子脸打?”
赵典自水中钻出,揉了揉肿起来的脸颊,破口大骂:“你他娘没打我的脸?老子练拳,为平天下,你呢?一个泥腿子,练武学剑作甚?”
金色真气弥漫而来,刘暮舟暴起接拳,答道:“自然是为活命。”
湖水震荡,数十丈之高的大浪接连翻起,湖堤近处很快便被水打湿。
而乔小年望着那个飞身而起与另一个白衣换拳的刘暮舟,已然怔在了原地。
姑娘低头看了看手中箱笼,又抬头看向半空中的刘暮舟,嘴角一抽,呢喃道:“他……书生?”
云谣瞬身至此,除了手中提着的徐指玄,身后还跟了灵眉。
她苦涩一笑:“不是书生,是会武的剑客。”
正此时,两道声音竟然打上了赤屏山!
乔小年一皱眉,急道:“怎么打上赤屏山了,山君要是发怒了怎么办?云仙子,你快喊住他们啊!”
云谣欲哭无泪,只得望着乔小年,苦笑道:“今日赤屏山君不死,天理难容。”